挺拔的身材。他看了一眼夏行星手里拖着的二十寸的拉杆行李箱和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问:“就这些?”
夏行星点点头,咧开嘴说话的时候圈出一个浅浅的梨涡,声音轻淡:“我东西不多。”
小时候那个酒窝没有那么明显的。
霍经时心想。
夏行星见他不动,有些茫然地轻轻喊了他一声:“霍先生?”
霍经时移开视线,神色自然:“走吧。”
曲老爷子将他们送到门口,做看护的陈阿姨最依依不舍。
夏行星的身体非常不好,抵抗力也比同龄人弱,前些年三天两头地往跑医院。
她和老爷子都心痛得不行,他自己倒是乐呵呵地没事人一个,还反过来安慰他们。
又担心夏行星去了新地方受委屈。
这个久居上位的男人给人感觉实在太过冷清深沉,绝不像是个好相与的。
也不知道老爷子门生三千怎么就独独选了他。
夏行星心里其实并无过多的难过与不舍。
年少家道中落,其间的流离颠沛,漂泊辗转早已剥夺他伤春悲秋和多愁善感的资格。
失落惆怅的柔软也早就通通化作坚硬的盔甲。
但接受离别得太过坦然难免会伤人心,他还是耷拉着脑袋一人抱了一下:“爷爷要按时吃药去医院检查,不要乱闹脾气,乖一点等我回来看你。”
又嘱咐陈阿姨不要让曲老爷子挑嘴吃垃圾食品,克制他上网和工作的时间,多带他出外边溜达晒太阳,不要成日宅在家里看书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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