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称司徒子,从中山国往郑国,于山中路遇一美貌女子。女子恐山中有猛兽,请随往,司徒子应下。夜宿山中,时有鸟兽之声入耳,女子恐惧,请与司徒子同宿,司徒子未应;少顷再请,司徒子仍不许;反复数次,司徒子皆拒。待至郑国,一日,忽见使者来迎,原来那女子竟是丞相之女,丞相感赞慷慨相助,又感其胸怀端正,将女许给司马子,传为佳话。
我自然不做那等酸人。王瓒心中鄙夷道。
想着,他敞然许多,闭上眼睛,深吸口气。鼻间似带着些未知的味道,幽幽甜甜,若有若无。
“为何不说话?”王瓒忽而慢悠悠地出声道。
馥之回神,瞥瞥王瓒那边,没有应话。
没有光照,谁也看不到对方神态。王瓒睁开眼睛,也不继续作声。
“君侯想说什么?”馥之问。
“上天下地,五湖四海皆可。”王瓒悠然道:“扁鹊想这般枯坐一夜?”
馥之想了想,觉得他这话有理,却也突兀得很:“不知君侯欲从何说起?馥之不会清谈。”
王瓒在黑暗中将她鄙夷一眼:“你真是姚伯孝之女?”
馥之听出了他的口气,不以为然:“馥之不似君侯,先人从未教我清谈。”
王瓒更不以为然:“我父亲也从未教过我。”
馥之讶然。
王瓒清谈,馥之曾经见识过,遣词风度皆堪为上品。士族清谈之好由来已久,青出于蓝,她一直觉得这必是代代相传才能办得到的。就像谢臻,他的父亲当年也以清谈闻名,谢臻说话时的气度与他父亲颇有相似之处。
“今日是你生辰?”王瓒似乎不想再继续这话题,忽而问道。
馥之愣了愣:“我……”
正要答话,这时,一阵呼喊声隐隐传来,似乎有很多人在一起叫唤。
二人一惊,忙打住说话。过了会,只听声音愈加清晰:“……虞阳侯!姚女君!”
馥之和王瓒顿时大喜。
王瓒振奋地起身,双手拢在嘴旁,大声答道:“在此!”
只见火光在漆黑的树林中隐隐闪动,王瓒又喊了几声,没多久,一队手持火把的人出现在面前,看装束,正是羽林卫。当前一人,身姿挺拔,快步向他们走来,正是顾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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