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李兆廷终有不忍,伸手把她环住,方才下令拔营回宫。
此时,各人虽是心思各异,但无人敢再说些什么,所幸这皇后缓和了天子的一丝怒气,但皇帝眉间之霜,却是斐然犹在!有人不禁惊诧,这淑妃如今竟如此受宠,不说其他,便是这蔑礼也不罚?也有更多人希望,这次过后,皇帝对之心存嫌隙,渐生疏远!
连欣不能随素珍回宫,无情等领过刑后,便将人领走。临走前,素珍千叮万嘱,让他们一定要把连欣照顾好。
回到六扇门后,作为众人中唯一的姑娘,自然由无名来陪连欣。
众人看着无名陪她进屋,一直似没有了魂魄的连欣突然开口:“们都走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呆一呆。”
“无名,烦劳让厨子替我烧桶热水进来,谢谢。”
无名不知是留还是按她所求做好,求援地看向无情,见无情点了点头,她柔声道了声“好”,连欣攥住无情的外袍缓缓转身。
握紧手中纸笺,无情道:“进去歇歇,我们一会给送药过来。”
连欣没有应答,径自进
了去。
无名道:“老大,身上伤势最重,去理一理伤,我让人烧水和煎药去。”
她说的药,却是小周走前留下的方子,那是……避孕所用。
“不用,我去煎。”无情却转身就走了。
众人微微愣住。
无情说去煎药,并非吩咐厨下,而果真是亲自动的手。门中几名厨子都被他遣了出去。
白烟袅袅,他站在炉灶前,脑中挥之不去的是,他随后而去,与众人一起找到连欣时,余京纶从连欣身上起来的情景。
少女雪白的*,浑身的伤痕,盯着夜空、却空无一物的眼睛,除此,
是她手中紧攥着的一枚平安符。
他觉得那符纸有些陌生,又有丝熟悉。蓦然想起,那却是大战尚未开始前,她同他到寺庙,给他求的平安符。
她也给自己弄了一枚。
“我这个不是为自己求的,我只求的,人不能太贪心,我就是想我们两个能有东西是一样的。”临走前,她笑嘻嘻地对他说。
这是快煎的药,不久便好,他伸手去取,所触之处,滚烫无比,他吃痛低咒一声,被狠狠压抑住的那股戾意终抑制不住,回身一掌,将后面的锅碗瓢盆都打翻……
少顷,他端药出来,回到连欣所住院子。
院外有守卫,他怕魏成辉还会做什么,是以令门中好手重重把守。但院中却是极静。他敲门问道:“药好了,我……能进来吗?”
半晌,没有回应。
他又重复了一遍。
仍无回声。
他心中突然一沉,猛地一脚,把门踹开!
里面,连欣静静躺在床上。一手垂到床下,浑身是血,肚腹正中扎着一把剪子。
墙上是一片红字。
我曾伤,如今还。不再求原谅我母后,不该以此束缚于。但欠家的,我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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