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啃了半根胡萝卜之后也算恢复了情绪。吴成和买酒的同乡总算是赶着小车向故乡前进。
同行的不止吴成一个,每辆车都是最少两个人。加上往那个方向的也不止一辆车,七八辆车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启动了。
这边刚走出十几里,就有了不爽。前来买酒的人里头有人要坐车上。然而车辆并非是为了拉人,而是运货。霍崇这边的人当然不愿意,双方很快就弄得有些不愉快。那边买酒的絮絮叨叨,说着车不就是让人坐的话。气呼呼向前进发。
吴成卖的酒少,大伙把行礼放到空位上。吴成看了看老乡,生怕他提出要坐车的要求。那可真的是答应不答应都不好。
幸好老乡没说这话,直到车辆各自分开,直到傍晚休息之时,老乡就非常给面子。还是自己步行。休息之时,老乡想喝一杯解解乏。吴成不敢喝酒,便用纪律来回应。
老乡根本不明白‘纪律’二字是啥意思,他啃着吴成等人提供的兔子肉,很快就沉浸在一口酒几口肉的感觉中。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忘到了一边。
吴成也不想废话,就聊起这酒卖的咋样。老乡叹道:“这酒不好喝。”
这样的评价并没有让吴成觉得奇怪。这种酒的确不如黄酒好喝。黄酒乃是五谷杂粮酿制,各种手艺的确会造成不同口味。但是整体来说,香味什么的都比烧刀子好太多。
“不好喝,会好卖么?”吴成问。
看得出,几口酒就让老乡晕乎乎的。他带着这种劲头叹道:“这个酒便宜。喝喽还能睡着。黄酒喝一斤,也就有点蒙。这个酒喝二两,就不中了。非得去睡。现在粮食这么贵,不喝这个喝啥?”
说着说着,大家都来了困劲,收拾一下就躺下睡了。
一晚上无话,天还没亮,大家就醒了。赶紧吃了点东西,就继续上路。到了老家,先把酒送到店里,吴成回家一趟。把工钱交给爹娘,爹娘立刻眉开眼笑。对着吴成的兄弟姐妹一个劲说吴成能干。
吴成看着哥哥们有些无奈的样子,就劝爹娘加入种福会。爹娘听了之后总算是有点动了心,然而吴成的大哥却说道:“咱们的地要是卖了,去种福也没用。”
“大哥,怎么又说要卖地?”吴成有些惊了。
也许是刚拿到吴成的工钱,老爹也表示起反对,“现在地租又涨了一成,把地卖了,咱们哪里吃得起粮。”
听到这话,和吴成同组的同事问道:“叔,恁这里的地租多少了?”
“唉!这边的地主说朝廷弄啥摊丁入亩,不收丁税了。可他们把地租涨了,原来是五成,现在涨到了六成。还有人说要涨到七成租。这种地也得饿死了!”
吴成没想到自己到霍崇那边做工不过一年,乡里就这样了。原本想着自己多挣点工钱,好歹能帮家里交税。现在吴成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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