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给予。
若哪天做了什么没讨到好,得罪他了呢?又或两人因为观念相左或利益冲突,翻脸了呢?
李凤鸣早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魏储君了。
喜乐荣辱系于他人,自身的诉求必须屈从于丈夫的心意,这是她眼下不得不承受的卑微现实。
齐国国情如此,她自忖没本事改天换地。所以,还得尽早攒够钱跑路。
但在跑路之前的这段日子,同样的憋屈,她不打算再咽第二次。
这天夜里,萧明彻到戌时三刻才回府。
进门后,侍者小闵提灯来迎,他照例吩咐先回北院沐浴更衣。
路过李凤鸣那院的门口时,萧明彻看似目不斜视,余光却暗暗扫了过去。
但他惊讶地发现,院中的灯火已近乎全灭。
这么久了,他对李凤鸣的作息习惯还是有所了解的。
那女人平常总要近亥时才灭灯入睡,今夜未免太过反常。
提着灯走在旁侧的小闵赶忙解释:“王妃今日午膳后,接连与开阳先生和淳于姑娘谈事。想来是没有午睡的缘故,早早乏了。”
“哦,”萧明彻紧了紧手中的小箱子,悻悻漫应一声,“我又没问你。”
沐浴更衣后,萧明彻坐在北院寝房的床沿边,盯着雕花小圆桌上那个箱子出神半晌。
最终还是站起身,抱了箱子往李凤鸣那边去。
此时在寝房外巡夜的人是淳于黛和珠儿。
之前李凤鸣未曾下令,所以萧明彻每次进这寝房,淳于黛或辛茴都不曾拦阻。
今夜却不同。
淳于黛施礼轻道:“请淮王殿下止步稍待。我家殿下睡前曾有吩咐,不得轻易让人入内打扰。她今日睡得早,此刻只怕已迷糊了。请您容我进去先行禀过,得她示下后,再来回您是否方便。”
话音落地,萧明彻冷眼睨她:“你的意思是,若她不同意,本王还不能入内。”
“淮王殿下英明。正是此意。”
这番对答让珠儿心惊胆跳,频频偷扯淳于黛衣角,暗示她在淮王殿下面前不可如此狂妄——
王爷要进王妃寝房,这是恩宠,王妃哪能说方便不方便的话?
可惜在淳于黛这里,不是谁愿意对李凤鸣好,就叫做“恩宠”。
事无巨细,只要与李凤鸣相关,都必须以她的心意为行事准绳。
萧明彻神色不豫:“若本王偏不等你通秉呢?”
“请淮王殿下见谅。对淳于黛来说,李凤鸣殿下才是唯一的主上,她怎么说,我便怎么做。若您执意强闯,需得先踏过我的尸体。”
淳于黛福礼致歉,不卑不亢。
“您应当记得,从前我家殿下不请自去北院时,总会先让人通秉于您。若遇您忙碌不便,她会在院中耐心等待。就算您不能明白她这么做的道理,也请您在这个院中尽量回她同等尊重。毕竟,您是殿下,她也是。”
在今夜之前,淮王府内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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