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上面正在播放某个普法电视节目。路歇刚看过去,频道就不知怎么被人换掉了。
新上任的议长对着镜头灿烂地笑着,眼角的纹路里有水光闪现。他张开双臂,好像要与屏幕外的人们隔空拥抱。
“这是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无比幸福的一天,因为一场伟大的胜利眷顾了我们——”
在这个所有人都感到无比幸福的一天,路歇推开了公证署离婚调解室的大门。
蹇予悯就在这扇门之后。
……
“前边又堵了——”
“怎么又堵了,这次是封锁还是游.行啊?”
“我猜是庆祝吧。”
“嗬,庆祝搞这么大场面?我这辈子头次见这阵仗。”
“说明赢的那位了不得啊,够有一套的。咱局长以后怕是要天天开大会,让咱们跟军部那边学习了——”
“论起来咱们也是直系,论功行赏就不说了,假期总该有吧?不往多了说,三天,让我休三天总可以吧?之前办蹇予悯的案子我可是连轴转了整整三天啊,也该让我歇回来了吧——”
几个警督你一言我一语,也不嫌电流声刺耳,热火朝天聊了起来。孟安阳被他们吵得头疼,反手就把把对讲机关了。
他的通勤车夹在车流正中央,左右前后都望不见底,不知道还要在这儿耽误多长时间。
等得烦了,他狠狠一拍方向盘,汽车尖着嗓子长啸一声。他这么一按,周围的车仿佛被传染了似的也跟着按起了喇叭,鸣笛声一时此起彼伏。
“神经病——”
为了盖过噪音,他又把收音机开关拧开。
几乎所有电台都还在转播今天的大选盛况。年轻的韩议长正操着独具特色的嘶哑嗓门,激情澎湃地朗读他那串长长的感谢名单。
“……感谢我的伴侣和我的三位天使,感谢我的引路导师徐郸先生,还有我的挚友荀稷先生……”
“感谢你的主子,感谢你的军部爸爸,”孟安阳在这头接着往下说,“感谢给你投票的九千万蠢货——”
成功把自己逗笑过后,他的心情好了些。
“滋滋滋……”
收音机突然传出些杂音,人声也有些失真了。
“坏了?”他皱起眉,“他妈的,上次报修过去才多久——”
“……疼,我疼,不要……”
他在杂音里模模糊糊听到了这么几个字,正要去关掉收音机的手悬在了空中。凝神听了会儿,却没再听出什么来。
怎么回事?
他还在困惑,杂音却猛然间变大了,一道女声变得分外清晰:
“好疼呀……疼……啊……唔……!”
她一边机械地喊着疼,一边不住地啜泣着。
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她在经历什么。
附近哪个黑电台在抢占国家台的频率,播放淫.秽音频?
这是孟安阳的第一判断。
但很快他就不再这么推翻了这个想法——一道嘶哑的男声这时插了进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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