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涩。
“娘”她喃喃地唤,眼中瞬间又涌出了泪水。
“娘”她哑着嗓子又唤了一声,眼泪终于再忍不住‘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
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豫王府的书房里看到早逝的娘亲的画像。纵然是年代久远记忆模糊,可她潜意识里就是知道,画中女子便是她的生身母亲。
她抚着画像哭得不能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娘’,可回应她的,只有窗外早起的鸟儿的鸣叫之声。
她抽抽答答地抹着眼泪,房门便人从外头推开,豫王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进来:“你自忙你的去,让汀若进来侍候便是。”
“可是是,奴婢这便去叫汀若。”是画鹃有些不甘的回答。
言妩随意抹了一把泪,正想寻个藏身之处,忽又注意到娘亲画像的旁边挂着的那一幅画,而画中的女子居然是她!
她惊讶地微张着嘴,目不转睛地盯着画上的‘自己’,那一颦一笑,像她,可也像瑶瑶,准确来说,画中人更像是上辈子体内有着一强一弱双魂的许淑妃。
“给殿下请安。”许汀若的声音又在屋里响了起来,言妩定定神,转身望过去,看到那许汀若唇畔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迈着轻盈的脚步朝着屋中来。
她怔怔地望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福至心灵,一拍手掌:“啊!我知道了,你是汀琬姐姐!”
眼前这个给她一阵熟悉感的姑娘,肯定是她的姐姐,那个打小便爱欺负她,跟她抢东西的汀琬姐姐。
“讨厌,你自己都有名字,做什么要抢人家的?你才不叫许汀若,你分明是叫许汀琬的嘛!”她不满地绕着许汀若飘来飘去,口中嘟嘟囔囔着。
许汀若自然不会知道有‘人’在她身边念叨,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这个身份尊贵性情温和的男子。
她知道自己余生的荣耀全系于此人身上,所以必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吸引他的注意,继而勾起他对自己的怜惜。而事实证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效果的。至少,那个曾对她无比轻视的画鹃,如今已经将她列为争夺豫王宠爱的头等大敌。
可她丝毫不惧,当初的彭良娣手段比画鹃可是高明多了,可她照样可以在她的眼皮底下闯出一条路来,若不是太子突然被废,此刻她已经成为了太子的侍妾,说不定还会成功地怀上龙子。
不过不要紧,豫王也很好,同样也有成为新太子的可能。
襄王离京的那日,天熙帝与皇后携手站在城楼上,看着他的仪驾渐渐远去,最终化作一个墨点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皇后眼中隐隐有泪光,脸色虽然仍旧有几分苍白,可精神却不算差。事实上,自从两个儿子握手言和后,一直压在她心头上多年的巨石也终于被搬开,她的病情竟是难得地有了一定的好转。
尽管如此,她也很清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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