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开口,司机也没启动车子。
直到外面温度渐渐变凉,不知不觉已经快傍晚了。
司机问:“太太,是去学校接少爷吗?”
“去个地方。”沈栀期红唇终于扯动,溢出几个字。
她从诸恺那边要到了一网情深酒吧的地址,离市中心稍微偏的地段,装修门面看起来也不大,夜幕还没降临,里面谈不上很热闹。
沈栀期一身烟灰色的西装裙,腰线纤细,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时,仿佛还带着极淡雅致的香味,她视线在周围看了看,选了个最角落的沙发坐下。
服务生很快就上来,笑着问她喝点什么。
沈栀期话不多,接过酒水单勾了下,又递了回去。
抬头间,她看到一位浓妆艳抹的大红裙女人从楼梯口出现,凭借着直觉,沈栀期立刻认出了对方恐怕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竺秀艳。
她划开手机屏幕,上方是竺秀艳的一份背景资料。
今年四十八岁,非北城人士,是二十几年前移居过来的,女儿名叫竺菱,生父不详。
沈栀期的容貌虽然不及纪棠那种过分精致漂亮,却胜在气质清丽,不言不语地坐在这里,加上心脏病的缘故,肤色会比旁人更苍白一些,没什么血色。
这样的人,出现在热闹的酒吧就显得格外醒目。
竺秀艳近乎是几秒钟内,就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而沈栀期隔着远远,抬起眼,没有任何情绪起伏,与对方遥遥对望。
——
“有没有一种可能,纪商鹤爱上了一个年长他十岁的女人,还有个十八岁的女儿?”
“我大哥口味没这么重吧。”
沈栀期看着与纪棠的聊天记录,眼睫下深思了许久。
她秀气的手指继续编辑消息内容,删了又重新编辑,也不知是企图说服谁:“十八年前,纪商鹤二十岁,爱上正是最成熟魅力时候的三十岁女人,然后擦枪走火,意外有了孩子。”
纪棠那边回复:“这就是你苦心积虑调查出的出轨证据?拜托,我大哥是那种有了私生女需要藏着掖着的男人?沈栀期,他真不是那种男人。”
沈栀期:“……”
纪棠:“你别把纪商鹤想的太有道德底线了,他要外面有女人有孩子,才不会顾及谁的感受,只会光明正大的养着,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下,也妨碍不了他在纪家娶妻生子。”
沈栀期手指打了几个字出来:“你还真了解他……”
纪棠:“不是我了解,是纪家就没有人能压制得住纪商鹤啊,你想想,当一个人不被任何约束,有金钱和掌权的地位,你还能质问他做个三好学生吗?不存在的。”
所以说到最后,纪棠还是觉得什么酒吧老板娘,不可能是她哥的女人。
“那个竺秀艳,看照片就是个胸大臀肥的性感女人,跟你这干扁身材形成了天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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