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拿着医生开的住院单急匆匆出来,抬眼发觉白薰华神色凝重,连忙放轻脚步,一点一点的挪过去。
白薰华见状不解的看着他,上前接过单据,嘱咐道:“我去办理入院手续,你去CT室守着小潘。医生说留院观察,你就直接去住院部的护理站等我。如果有其他情况,借个手机打电话给我。”
她边说着边翻开病例最后一页,用笔写下一串数字。
不幸中的万幸,CT图并没有异常,潘小宏抽搐的症状也有所好转。虽然人还在昏迷中,但暂时没有大碍。因为是紧急病况,住院部还给出一个空床位。
潘小宏躺在床上吸氧输液,出了脸色有些潮红,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眼。小五揉揉耳朵对白薰华说:“姐,你先回去吧,潘哥这有我呢。”
白薰华知道小五机警圆滑做事稳当,潘小宏现在这个情况,自己现在留下也无计可施。她从包里掏出五百块钱,轻声说:“住院预交款已经付过,这钱你留着应急用。别替我省钱,你要是也累趴下,可没人照顾小潘。”
小五重重点头,拍着胸口小声担保:“没问题,姐你就放心吧。”
连日奔波,一直没能好好休息。白薰华扶着方向盘昏昏欲睡,无奈之下只好把车停在路边稍作休息。实在太困,刚刚拉上手刹,她就支撑不住阖上眼。
一路尾随的汽车也远远停了下来。
副驾驶座上的岁当康等了一会,转过头小心翼翼的问道:“白先生,我们要不要过去。”
白先生独坐在后座中间,身旁放着一大束花,他百无聊赖的捏着花瓣,闻言斯里慢条的说:“去干什么?打劫?”
岁当康一时哑然无语,支支吾吾的说:“打劫不好吧,我们又不缺这点钱。”
白先生抽出西装上口袋里的丝帕,擦了擦手,叹气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手下。”
岁当康十分委屈,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落地之后朱厌那边任务失败,白先生把自己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然后接了个暗线电话,就兴致勃勃的从机场赶过来。结果什么事情也没干,愣是半夜在医院外面蹲守了一个多小时。
他委屈巴巴的嘟囔:“白先生教训的是,都是我的错。”
“我重归故土,上海人民居然没有排一处大戏欢迎我。”白先生眯眼笑着将丝帕一扔,翘起腿吩咐道,“走吧,我们来日方长。”
白薰华并不知道身后恶鬼来了又去,她假寐片刻就猝然惊醒。梦中情景已经全无印象,只余难以抑制的心悸。她双手抵住额头,伏在方向盘上不住低喘。
等白薰华回家,天已泛白。
朝霞在晨曦的薄雾中若隐若现,这样景色并不为大众所见。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让人想站的更高,却只有鲜少的一部分人才能看得更远。
当人们感受到太阳的温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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