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欺骗以及刚才的凌虐,终于,精神虚脱了,人也脱力晕厥了。
再醒来时是在车驾上,是被车驾颠簸醒的,而龙御夜就坐在我身边。
想来已经离开了梅庄,不顾车驾的颠簸,醒来便是对他一阵推搡摇晃,“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要回草原,你放我离开!”
“去肃州。”他默默道:“去肃州了结一些战事,然后我们就回京。”
回京?
“谁要跟你回京,你放我离开,你听到没有,我要回去草原!你这个畜生,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你,你卑鄙无耻,放我离开……”
车驾外有些紧张,显然周遭的侍卫宫人都是听到了我骂他们的帝王的,龙御夜也不得不注重形象,点了我的哑穴,又将我禁锢在怀里,抬头恨恨地瞪着他,他也云淡风轻,“听话一点,不要再惹怒我。”
想起寝房里那一场挑衅的后果,挣了几挣,只得安静下来,却还是不眨一眼地瞪视着他。
他撑着颚,头痛不已。
此后每到夜里在行馆留宿下来,亦是这般吵嚷不断,初时他劝慰在一旁听着,后来终于受不了我的口不择言,以及那一遍一遍地说着要离开的话,不管在他的监控下,外面有多少人守卫着,都想要逃走的心思。
终于,直接被他软禁了起来。
每日除了他,除了按时服侍我的宫人,竟是不允外人踏进寝房一步。
连德妃和兰修容几次要来看我,都被龙御夜摈退。
而淑妃,当日燕军兵围皇城,听说,她就失踪了。倒是安绚,越发的小鸟依人。而龙御夜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暧昧不明。
好在他没有再动我的心思,而我伶牙俐爪,他就是有那心思,也逼迫不了我。
常常捶打着门哭嚷着要离开的话,他听的不耐烦,有时候除了赶路,露宿期间几日几日都不愿面对我。
但我知道他虽不见我,却必然在门外,越发地哭诉着要离开的话,哪怕无人应答,哪怕每天这样叫着嗓子都嘶哑了。却还是在夜半叫的累了,哑着声音一声声子郁子郁地呢喃着,屋内烛光倒映着跪坐在地板上的我,也将他常常半夜站在我屋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终于,半月后到了肃州,德妃的故乡。
而我想要离开的意志一日也未曾消减,肃州都督府里,半夜常常见的到屋外的他沉默隐忍地站着,听的到屋内我的叫嚷。
直至某一日,为了不流失体力想要离开而用过晚膳后,就什么也不晓得地睡了过去。
肃州都督府。
当德妃的父亲肃州都督走进内殿时,愣住了:夜斜靠在软塌上,看着手中的奏折,而茼茼则趴睡在他的膝上,似乎睡着了!
两月,皇上驾临肃州都督府已是两月。
前半月,他未出战前,日日见得公主对皇上的恨怒谴责,这出战一月再回自个儿的官邸,一切竟都变了?
“皇上。”他轻呼着作揖,目光则落到夜膝上的女子身上,他们两人之间的平静令他有些意外。
夜看了一眼肃州都督,“有事吗?”随后又将视线移到奏折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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