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存疑,见了他这副神色,语气格外笃定,“看来连你都怀疑。”
“老身不知道。”蒯建回过神,忙地摇头,不敢多言,继续往前走,恨不得立马赶到中堂。
“你在王府做了三年长史,算得上是在他身边待得时间最长的一位,你会不知?”桓裕明显不相信,“既是王府长史,平日该多规劝殿下才是。”
蒯建一脸苦笑,“大王的性子,哪里是个能听劝的。”
桓裕轻哼了一声,瞥了眼蒯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但蒯长史应该和我一样,不希望牵连至郑家。”他是前阵子,从郑纬那里得知,蒯建竟然是郑家安排进桂阳王府的,郑纬满心视其为定海神针。
只是目前来看,这根针的影响力。
依旧有限。
到达中堂,一入门,桓裕一眼看到桂阳王萧章跪坐在榻席上,短短十来日,除了脸上能看见几道伤口愈合的痕迹,其余的与正常人无异,他记得,当初他回京,在华林苑见到的萧章,浑身血肉模糊,衣裳褴褛,一团血色。
打量的目光很是直白,萧章早有所察觉,同时也想到了那段不堪,一股极大的屈辱涌上心头,却又不得不强压下去,神情扭曲,使得脸上的伤痕狰狞起来,语气更不好了,“站在门口做什么,来了就进来坐,难不成,等孤起身来请。”
桓裕收回了目光,在萧章对面跪坐下来,“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暂时死不了。”
这话简直噎死人的节奏。
桓裕直接忽略掉,“有话就直接说人话,不要怪里怪气。”
“你……”抬头,对上桓裕一双清凌凌泛着寒意的目光,所有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上下不得。
片刻后,低转头,发泄似的捶着身下的榻席。
“为什么不帮孤?”
“果然是你?”
桓裕只愣了一下,都是聪明人,立刻猜到了许多。
难怪蒯建怀疑,难怪蒯建没有跟着他进屋来,单新果然是萧章指使的,“看来你除了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笼络人心连郑五郎都赶不上,他可是先帝亲信,竟然愿意倒戈为你赴死。”
“利之所趋,无所不往,孤唯一料错的人是你。”
“你错了。”桓裕这句轻飘飘的陈述,恰如同当头一棒,扑向萧章,“料错我,也料错了五郎,利之所趋,的确能无所不往,只是得看是多大的利。”
“单新出身寒族,他只需要一个出身,要一个能使后辈子孙改换门庭的机会,但郑家不一样,郑家经学传家,人才辈出,身为高门华族,名德显著海内,五郎不需要以外戚身份,来光耀门楣。”
“至于我,假使我助你登上那个位置,你能把荆州还给我吗?”桓裕冷笑一声,不待萧章回应,已自问自答,“不能,最好的结果,不过是袁仲宣倒戈,支持你上位,那样一来,荆州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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