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菀心知九川这话说得没错,又觉得是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便撇了一下嘴角没再多言。
九川嘴上不留情,手上却是小心仔细,片刻的工夫便为故菀挽好了发髻。双手按在她的肩上,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手艺连连赞道:“不错不错。”
故菀无奈白他一眼,一转眸见嫣然端着茶一礼入内。
“放那吧,去帮我准备两份早膳。”故菀吩咐道。
嫣然颔首一礼,又默声不响的离开了。
九川扫了一眼嫣然的背影,笑着道:“我瞧着你是艳福不浅,亏得没有投身个男胎,不然得祸害多少闺中少女。”
“这话还是留着说你自己更为贴切。”故菀起身亲自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九川。
九川喝了一口茶,站在火炉旁烤了烤手,转而坐在了榻上,目光兴味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故菀。
故菀放下了茶盏,睨他问:“瞪着我做什么?”
“我要看看,你到底能憋到几时不问他的事。”
“看来你也是无聊的很。”故菀无奈瞪他一眼。
九川瞧着一笑,又呷了一口茶,这才缓缓放下了茶盏,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
信封上端端正正的一个“白”字。
故菀立刻笑了道:“多谢你了。”
“唔。”九川阴阳怪气酸溜溜的应了一声。
故菀也不藏着,当着九川的面便拆开了信。如戈白的性子一般,信并不长,这言简意赅的说了几句南境守军之事,而后便是自报平安,让故菀不必挂心,但也要小心行事。
故菀看过后便同样将信收好放在了一旁,不由得心中暗叹一声。
她了解戈白的性子,总是报喜不报忧。想她这个镇南将军暂时不在南境,虽留有副将驻守,但在有心人眼中,这便是个搅浑水的最佳时机。
而戈白身为京中派去的官员之首,不但要平衡京中官员与南境守军的关系,还要提防其中有人欲意作乱使坏,想必也是心累不已。
默了半晌,故菀呷了一口茶问:“南境如今可太平?”
九川也心知她挂心南境之事,略正色道:“闹不出什么大乱子,你倒大可不必忧心。”
“当真?”故菀不确信的问。
“他骗你多少次我不知,可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可曾诓过你?”九川反问。
故菀不禁淡笑着睨他一眼。
二人又沉默一瞬,九川道:“我虽瞧不上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并非泛泛之辈。短时间内压着南境不成问题。况且即便生出意外之乱,南境还有断尚阁的人。”
九川顿了顿,信誓旦旦的说:“南境是你用命打下来的,我不会眼看着它落入旁人手中。”
断尚阁不参与朝廷之事,虽偶尔会回答一些官员提出的问题,但也都是无关朝局大事,更何况是这种军中战事。
所以故菀明白,九川这话中的情分到底有多重。
故菀颔首一笑,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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