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我还舍不得姄儿嫁过去,那什么……那成语怎么说来着?”
柳娘最不喜刘金锁说这些,难得沉着脸不应他。
刘金锁缠上去,笑呵呵问道:“你说呗,那成语怎么说?”
“本以为官人到了福建路能消了这心思。”柳娘道:“官人是不嫌弃奴家,但姄儿有我这样的生母,怎么可能当太子妃,便是陛下与皇后不嫌,旁人……”
刘金锁一愣,少有的生气起来。
“说什么狗屁话!哪个敢说姄儿家世差,老子打死他!”
“官人。”
柳娘放下针线,拉着刘金锁到榻边,小声道:“官人将事情想得轻巧了,奴家这般说吧。陛下体魄雄健,二十出头便得太子……这样的太子妃岂是好当的?”
“为啥?”
刘金锁十分不解。
柳娘无奈,也就是到了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才敢小声道:“陛下长命百岁,可有八十岁的太子与太子妃?”
“那又怎样?只要太子也长命百岁,总能当二十年皇帝。多简单的道理,你这妇人却不明白。”
柳娘看着自己这个丈夫,一时却是无言以对。
刘金锁又道:“你愁得真多,愁几十年后的事。要我说,只要能过得快活,当一辈子太子、太子妃有什么不好,不比我爹种田的日子过得好?”
“世事若真像官人所想的这般顺心如意就好了。”
“我还真是做什么都是顺心如意!”刘金锁拍着胸口,得意洋洋道:“出京前陛下就说了,我办这趟差遣,是福将到福州——福上加福。”
柳娘不由抿嘴而笑。
“咦,分明是奴家宽慰官人,怎的倒反过来了?”
“我方才烦什么来着?哦,这福州的官吏将士都对我那个……怎么说。”
“阳奉阴违。”
“对,就是阳奉阴违,烦死了。”刘金锁道:“不能夺兵权,就剿不了匪,更别说海盗了。还有那什么秀王赵与檡,一点风声都没有。”
“陛下不是派遣了官员帮官人吗?”
刘金锁眉头一拧,不满道:“那只狐狸,尾巴快露出来了……”
福州光坊。
小巷中,两顶轿子在一间小宅院门口停下。
先是下来一个气度雍容的中年人。
而另一顶轿子中下来的,则是福建安抚使、兼知福州事的王刚中。
王刚中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走到宅院门前,扣动了门环。
“笃笃笃。”
“可以说了,要我见何人?”中年人四下看着,显得十分警惕。
王刚中道:“取天下以后,陛下改制了监察院,废谏院、并台鉴,更名为‘廉政御史台’,于天下各地设立行御史台。以往那些在朝堂上互相攀咬的谏臣,成了纠察地方、镇遏贪污的监察……”
“说重点。”
“一个月前,福建路有位新监察到任,是与刘金锁一道来的。”
“谁?”
“喵。”
小宅院门还未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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