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脸颊的缝隙间。
和泽林自己的徽章一模一样。
命运?
该死的命运。
他将徽章举在自己面前看了一会,狮鹫的眼睛无声无息的望着他。
没有狩魔猎人会死在床上。
他想到过去自己听到的话。
命运会和你开玩笑,你可以选择在接受前,向那个婊子竖个指,然后再大笑着告诉她,她的捉弄只是把你逗笑了而已。
“我从没有忘记过……”他低声喃喃说道。他想到了过去,那个将满身是血的孩子从废墟抱出来的身影,那个教给他骑马,教给他挥剑,在他被青草试炼折磨时彻夜无眠的人,在他第一次完成狩魔委托时,为他庆祝的人,在他第一次遭遇危险时,把他从虫巢拖出来的人。
狮鹫徽章在风雪和迷雾无声无言。
“我会掐住那个婊子的喉咙,好好的嘲笑她一番……再见了。”
直到风声再次吹响,他才收起徽章,走到另一边,捡起了剩下的两个徽章,一个狼学派,一个猫学派。
随后,他转身走向希里所在的方向。
身后,倒在地上的赏金猎人的手指动了一下。他抬起被血污与冰水沾染的脸,露出那双狡诈恶毒的眼睛。
伯哈特放轻了脚步,他抓起地上断裂的一截剑刃,他用力抓着断剑,他没有去拿有剑柄的那一节,而是剑尖的那一段,任由剑刃划破自己的手掌,让手掌变得血肉模糊。断裂的长剑此时在他的手就好像一把短刃。伯哈特阴险而狡诈,就像一只幽魂一样,赏金猎人的脚步和狩魔猎人一样轻,一样轻到不会发出任何声音。他快步摸向泽林的背影。
直到最后一刻。
他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叫,混杂着所有的愤怒和仇恨。
而泽林在他扑刺过来的瞬间转身,狩魔猎人的右手握成拳头,用他的整条手臂,用他全身的力量,无声的动作,却混杂着更强烈的愤慨!这一拳狠狠的打在挥来的剑身上,泽林看到伯哈特被愤怒和仇恨扭曲的脸,看到正从他身上滴落的暗红血滴,看到那把寄托了赏金猎人憎恶的短刃,在他的全力一击下分崩离析!
他看到伯哈特的眼睛的愤怒被恐惧取代。
他看到伯哈特的眼睛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看到伯哈特的眼睛,映照出一个冷酷而愤怒的人。
崩裂的碎片在迷雾翻滚着,映照出冰面上,犹如静止的画卷。
人们说,狩魔猎人没有感情。
人们说,他们只会为金钱而战。
人们说,这些变种人从来不会流泪。
人们错了。
袖剑从狩魔猎人的手腕下弹出来,他用尽全力,一个上勾拳打在跃起在半空的赏金猎人的腹部,力量之强甚至让伯哈特的身体向上飞了一下。赏金猎人的眼睛好像要从眼眶凸出来,泽林的手几乎从被袖剑划开的腹部打进伯哈特的腹腔里,袖剑刺穿他的夹克,从他的背部刺了出来。
“这是我的复仇……作为一个人!”
他用力抽出袖剑和血淋淋的手。他站在原地,盯着倒在地上的伯哈特。划开的腹部被伯哈特的一切力量紧紧地挤压着。但不管他有多么坚定,他的生命在他的手指间滑落。在伯哈特的身下,冰层被染成了红色。
他用冷酷的眼神看着他。伯哈特抽搐了一下,把脚后跟踩在地上。然后他咯咯地叫起来。
这是他最后发出的声音。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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