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个妹妹都对不起她。”贺忆城一番天花乱坠的胡言乱语,然后出其不意地把兔子塞进思薇怀里:“快把你的妹妹抱抱好。”
思薇有些僵硬地抱住它,感受到活物温热的体温,她慢慢放松下来,有些犹豫地抬眼看着贺忆城。
“这兔子好像是公兔子。”
“那就是你弟弟。”
“……”
贺忆城稍微收敛了笑容,指节在梨木桌上敲着,撑着下巴说道:“其实我来,是想跟你道歉的,那天我说的话并非有意,对不起。”
思薇微微低下头,摸着兔子身上的绒毛,低低地说:“你不过是说了实话。”
灯火下她的神情黯淡,没有了平时尖锐骄傲的样子。贺忆城觉得这次见到的思薇,好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闷。
贺忆城眼睛转了转,说道:“别不开心嘛,我给你唱首歌儿吧,咳咳咳,你听好了啊。”
“我是个普天下郎君领袖,盖世界浪子班头。愿朱颜不改常依旧,花中消遣,酒内忘忧。分茶攧竹,打马藏阄;通五音六律滑熟,甚闲愁到我心头?伴的是银筝女银台前理银筝笑倚银屏,伴的是玉天仙携玉手并玉肩同登玉楼,伴的是金钗客歌金缕捧金樽满泛金瓯。你道我老也,暂休。占排场风月功名首,更玲珑又剔透。我是个锦阵花营都帅头,曾玩府游州。”
贺忆城一首小曲儿唱下来,声音是极好听的,也句句在调子上,就是这内容太过放荡不羁。思薇听着听着眼睛就瞪起来,捉了他打拍子的手掰过去,掰得贺忆城哎呦哎呦地喊疼。
“你能不能要点脸面?”
“要什么脸面,我要半生来折柳攀花,一世里眠花卧柳。”贺忆城笑眯眯地说。
思薇咬牙切齿:“你真是……俗不可耐!”
“非也非也。”贺忆城揉着被掰红的手,看着眼前一扫沉郁之气,重新精神起来的姑娘,笑道:“你可听过生有热烈,藏于俗常?那便是我。”
生有热烈,藏于俗常
对于他这种自我吹捧,拼命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思薇造已见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她抚摸着手里的小兔子,看着他没心没肺的笑脸半晌,突然想到这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了。
虽然不知道他有几分真心实意几分戏弄,但是他确实给她准备了一场很好的生辰礼。
“谢……谢你。”思薇磕磕巴巴地说。
贺忆城愣了愣,他看着脸慢慢红透了的思薇,她明显不擅长说这种话,但居然也不躲避,就红着脸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别突然这么可爱,我可是会动心的。”贺忆城似笑非笑地说。
思薇又柳眉倒竖瞪起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院门打开的声音,屋外一声呼喊:“思薇啊,我有个事儿想找你帮忙!”
这声音,不是她那位无法预料的师母还能是谁?
听着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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