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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茗烟无奈的拽了缰绳,索性将那沉重不堪的镣铐留在此处,换了两卷拇指粗的绳子挂在腰上,袖口里取了个竹筒来,尾巴带了一点儿金的小飞虫振翅而出,朝着她即将去往的方向扑腾而去。
顾茗烟不疾不徐的骑着马跟着,细细寻思着前面似是有两个小村落,却已然不记得那里是否有人贩卖马车,此时为了寻找独自逃跑的苏玉婉,她总不能带上方才的马车,只是叹气。
苏玉婉未免太天真不过。
当远方的火把亮起,山间的猎户还带着手里染血的长刀和还未清理干净的猎物,发现山中竟还有如此娇俏的女子在,自然不讨厌她脸上甚至还有些难看狰狞的伤痕。
“呀啊!”女子的尖叫声带着几分哭声响彻天际。
在这一片漆黑的山林之中显得额外的突兀,可唯一接近的村落几乎只能看见远方一个小小的光点,顾茗烟依然不疾不徐的策马向前,听着那尖叫声变成了哭泣声,而那些男人猥琐下流的声音也伴随着闷哼声响起。
她才游刃有余的扯下身上的黑袍搭在肩上,那些蜿蜒的痕迹如同诅咒,而她手里则握着一把云翳,头发被高高束起,俨然一副武人打扮,这才策马前去。
亮光骤然窜入眼间,被几个猎户给压在身下的苏玉婉甚至看不清面容,只有那刺目的雪白肌肤和其上的伤口十分刺眼,那缝隙中的眼睛像是看见了顾茗烟一样,用那嘶哑不堪的声音大喊:“救救我!求你!”
顾茗烟不忍提到自己看见那其下恶心的场景,心里竟然生出一丝怜悯,只在那几个猎户发现她的时候,冷笑着翻身下马,凭着手里的匕首在那猎户的背上开了一道口子,在叫骂声之中将衣不蔽体的苏玉婉给拉到自己身后。
“滚蛋。”
顾茗烟将金疮药扔在猎户的脚边,头也不回的将苏玉婉给扔上了马。
而在背后猎户还想上前之时,袖口的烟尘啪的一声炸开,那些猎户们甚至来不及提上裤子,惊恐大叫着扔下长刀长枪,捂着一张脸连连后退了几步。
“你可以再试试自己逃跑。”顾茗烟冷冷的扔下这句话之后便拽紧缰绳,背后的苏玉婉哭泣不止的抱住她的腰际,却感受到肩上有衣料搭上——是顾茗烟之前搭在肩上的黑袍。
苏玉婉第一次觉得顾茗烟就像是她的救世主。
她紧紧的靠着顾茗烟的脊背,仿若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顾茗烟对于方才所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甚至表现的并不在意苏玉婉方才所遭遇的不幸及意外。
来到最近的一个村落时,天边已经蒙蒙亮,身下的马儿轻轻喘息着,顾茗烟则找了一家客栈落脚,店小二在看见她脖子上的伤口时微微一愣,旋即低声开了口:“姑娘可需要小的去买些金疮药回来?”
“两套女子的衣裳,再买两件深色斗篷,上些吃食来。”顾茗烟一手遮住苏玉婉那被撕碎的衣裳边角,边同店小二开口。
那店小二眼神暗了暗,刚想接了银子去做,却瞧见顾茗烟递来银子的手里还静静的躺着一块靖王的腰牌,且沉声道:“去告诉附近的府衙,为靖王殿下隐藏我的踪迹,你从未见过我。”
店小二眼神一变,笑眯眯的将那银子也推了回去:“殿下请放心,靖王殿下早已吩咐过,见到此腰牌,如见其人。”
这一次反而轮到顾茗烟微微愣神,她不过只是希望借着这尊大佛隐藏行踪,却并未想到段承轩的手已然伸到此处,不过这样一来,她倒也能放心许多,带着苏玉婉大大方方的上了去。
而店小二则转来了老板这,问道:“外面风声如此吃紧,这位殿下怕是保不住……”
“若你不想日后被靖王砍了脑袋。”老板冷睨了他一眼,吓得店小二打了个寒颤一溜烟跑了个没影,这边的老板则是书信一封去往天炎,如实上报。
这位殿下,怎会来到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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