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浅淡的笑意走到他的面前,道:“比起你在试探我,我更觉得你是相信我能做出好的选择。”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倒映出成山的面庞。
不信任她的时候,的确是曾经。
“王爷说的是,让您将她囚禁于此,他实在不忍下手。”成山心虚的垂下脑袋,刚想跪在地上以求原谅。
顾茗烟则是后退了两步,像是孩子一样蹦跳向长廊,边道:“我自然是忍心对自己的脸下手的,所以还是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不听他的。”
“您便甘心于屈居于此?”成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屋檐上的雨戾的大了起来,湍急的流水在院落里打着旋儿灌入洞口。
顾茗烟则踏着点稳稳的站定在地上,侧过身子,那双眼带了几分冷冽的望向成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即使不需要依靠王爷,也大可有光明的未来,更何况属下并不知晓您既然已知晓自己的父亲是尔丹人,如今却为沧澜的诸多事宜操心,来往各国也向来对各国的私事守口如瓶,属下处处提防您,可从未看见过您为尔丹送过有关于沧澜秘密的书信。”成山紧缩着肩膀,声音低低。
这些疑问埋藏在他的心里很久。
好似顾茗烟的确曾为尔丹做过打算,可她却为段承轩所在的沧澜付出更多。
送去尔丹和雁江的诸多书信之中,却从未将沧澜的秘密告知给他人,尔丹皇室的那点儿事情包括尔丹陛下未来的事情,她也从未开口告知过他人。
为什么会有人不为自己的未来,亦或是为了自己故国的未来着想?
这便是他一直怀疑她的原因。
耳边的雨声蓦地大了些,掺杂了些下人的脚步声,顾茗烟脸上的寒意却消散无踪,目光落在成山的身上:“因为我本就不属于这,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眼前发生这类事情。”
“而你所说的,从不送情报这一点。”顾茗烟的嘴角稍稍上扬,下巴也跟着抬起:“虽然我未见过我的爹爹和娘亲,但我也知道,即使是没有我,尔丹也会一如既往的强盛,沧澜亦是如此,即使没有段承轩,这沧澜
-->>
还是会日渐强盛。”
“属下不明白。”
“因为我和段承轩想解决的,只有段琮,这偌大天下,还轮不到我们来管。”顾茗烟对他招了招手:“既然你已经将心里话说出来,我也认为你没有威胁,不如陪我走上一趟。”
成山不解,但还是慢慢的跟了上去。
跟着顾茗烟在这下雨的日子里绕到了几乎无人问津的后院,这里之前是丞相府时所用的客房之处,如今因为长久的雨水而有些漏水,如今还在修缮,此时四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顾茗烟小心的绕开房顶漏水的地方,拿了火折子来看清周围,过了一会儿才来到那堆积了不少杂物的床榻边上,对成山开口:“这床榻下面有一个小拇指大小大的木头,将那木头取下来。”
成山弯下身子,找了许久才摸到一块木头,花了不少力气将其取下来。
这木头倒不是平平整整的,但表面却十分的光滑。
“那边的墙壁被凿开过,里面有个盒子,用这木头将盒子打开。”顾茗烟指向了书架后面的的墙壁。
成山愣神:“这是……”
“当年玉芝姐姐就藏在这里,这洞口和钥匙都是她的。”顾茗烟轻笑。
“那小姐你之前为何不说?”
“人多眼杂,我本想开府之前来拿,不过那时候更怕有眼线在附近,今日却不怕了。”顾茗烟扬了扬嘴角:“今日可来了个和我一般无二的小姐,那些眼线只怕顾及不到我。”
_soso
请收藏:https://m.bqaa.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