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其实就是宽一些的土路。
江生回头,笑着说:“这个时节应该下地去干农活了。”
林鹿四处看,并没有找到农田。
江生说:“这里的地形四面环山,像个盆地,有的就在山上开荒,估计越过上前的房子,后面就能看到地。”
林鹿夹着烟,并未抽,长长一截烟灰被风刮落,与黄土混合,无影无踪。
路过一家民房,大门没锁,敞开一边,往里看,房前的台阶上趴着一条小狗,灰不拉几的毛,正在晒太阳。
“找个人问问。”林鹿说。
江生送开她,往那家民房走。
林鹿弯腰将烟按灭,找了一圈,没看到垃圾箱,石缝间潺潺的溪水干净的刷过石面,绿草轻轻,叶子上连层尘土都没有,她从兜里摸出纸巾把烟头包上,揣进挎兜里。
江生走进院子,台阶上的狗耳朵竖起来,见到陌生人立马站起,冲着他‘汪汪’叫。
他站在红砖铺得院子当中,冲房子里叫人:
“有人吗?”
江生喊了四五遍,屋里没人应。他又折返出去。
林鹿看他回来,“没人?”
江生说:“你在这等着,我去上面看看。”
林鹿跟着他走,“一起吧。”知道他担心她的腿,又补了句,“膝盖不疼了。”
江生看她走起路比昨天利索多了,“真没事?”再次确认,她点头。
走上一段坡路,看到有家小商店,蓝色的木门敞开,挂着五颜六色的塑料帘子,为了挡苍蝇蚊虫。
俩人奔着小商店里走,江生撩开帘子,让林鹿先进去。
屋里的土炕上坐着四老者,一人手里捏着把牌,林鹿扫一眼,有点像推牌九。此时,这四个老人齐刷刷的看过来,还有柜台后的中年男人。
江生走在林鹿身前,跟老板说:“大哥,跟你打听户人家。”
这里好像不经常来陌生人,而林鹿和江生显然比扑克牌更让老人关注的娱乐,四个人牌也不打了,等着江生说话。
老板说:“打听谁啊?”
江生说:“姓房的,房忠涛,他老婆叫张素丽。”
“哦……老房家啊,”
听他话头这是认识了,林鹿在一旁没说话,静静的听着。
“他们早搬走了,能走几十年了。”
林鹿的神经敏感的绷紧,注意力也格外集中,她盯着老板身前的木质柜台,木头面被擦得锃亮,隔着距离好像都能感受到木纹油滑的质感。
“他们家是不是有个小孩,叫小凯?”江生问。
老板浓密的眉头锁了锁,才说:“没有吧。”
林鹿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看江生。他侧脸对着她,眼底有一丝失望和愁云。
还不等林鹿去拉人,老板又接了句,“他家就一个儿子,好像叫小磊。”
忽的,身后那群打牌的老人里有人说话了,“小磊之前,是还有个小子,不过那小子生了没一年多好像就丢了。”
林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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