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灯泡给换了。”
到了老奶奶家里,他们听她添油加醋,描述了昨晚盛况。
“你们是没听见那哭声,瘆得慌啊——”老奶奶摇着小扇子,不住摇头,“跟小孩子似,在那哇哇哇哇。”
路迎酒问:“你听到哭声,是从楼上还是楼下来?”
老奶奶想了很久,脸上褶子都皱在一起了:“没听清啊,感觉整个楼道都是。如果硬要我说,可能是上头来吧。”
于是路迎酒和叶枫就从这一层开始,慢慢找上去。
正是早晨,明媚阳光被铁栅栏割成六块,落在他们脚底。门扉上贴着喜庆对联,一边是“花开富贵”,一边是“五福临门”,外头树叶沙沙作响,颇有几分岁月静好味道。
他们一前一后走着。
到了7楼,楼梯间白墙上全是涂鸦。
圆珠笔在上头画了小人、房子、烟囱、轮船……一看就是小孩子干。
叶枫嘟囔:“这是哪家熊孩子,那么没素质。”
路迎酒默不作声,端详着涂鸦。
隔了几秒钟,他说:“你站远一点,看这些线条像不像一个人脸?”
叶枫退后几步,努力忽略那些明显图案,虚着视线去看——
果然能勉强看出来,是一个在哭泣人脸。
他觉得背后发毛,拿出准备好符纸,贴在了白墙四个角落。
符纸燃烧。
只听到一声尖锐到极点哭声,回荡在走廊!
果然和老奶奶所说,是小孩子哭声。
“吧嗒吧嗒!”
“吧嗒吧嗒!”
什么声音从楼下传来,听起来像是孩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爬。
叶枫正想请神、冲下去,就看见身边路迎酒单手撑着栏杆,轻巧地翻了下去,一路往下。
楼梯在脚下掠过,他很快看到了楼梯上点点血迹,看起来像是婴儿爬过手印。
他来到了刚才楼层。
老奶奶家门户大敞着,一个满手是血婴孩正往她家爬!
那婴儿脸色发青,一看就是个死人了,口中隐约可见尖锐牙齿,只要轻轻一咬,恐怕动脉都能被咬穿。
老奶奶闻声来到了门口。
只见那死婴扑向老奶奶——
路迎酒手中符纸刚要飞出去,却见老奶奶一把抱住它,紧紧搂在怀里,哄道:“好啦好啦,宝贝别哭了,奶奶在这里呢!”说罢一扭身子,把死婴拦在身后,警惕地看着路、叶两人,“我不是请你们来驱鬼吗,你们怎么把我乖孙惹哭了?你们赶快走!再不走,我就投诉你们了!”
叶枫也赶了下来,见到这一幕,愣怔片刻。
然后他明白了一切,心中不由难过。
这老奶奶,不接受自己孙子已经死了,还在自欺欺人。
老奶奶见他们不动,又色厉内荏地喊:“还不走?!报警!我要报警了!”说完就去掏自己小手机。
她没能成功,反而尖叫了一声。
一个拇指大小小纸人,不知何时钻进了她衣兜里,扛着手机轻轻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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