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也高高翘起,得意地左摇右摆,法尔刻看着这一切,只是淡定地埋头饮水,并不吱声。
梳完了身体,朝圣闪闪发光地站在温泉边,军锋则突发奇想地跳下去,到里面哗啦啦地洗了一圈。泥浆色血痕顿时弥漫着扩散开来,余梦洲忍住笑,回头望了一眼马群首领,正好看到法尔刻忍耐且无语地抬起头,对着天空深呼吸。
“洗澡!”亵舌和高耳找不到人,便一路追着踪迹过来,“我们也要洗澡!”
紧接着,两匹魔马也大呼小叫地跃进温泉,沉重地砸在军锋身上,军锋吱哇乱挣,回头就是狠狠两口,三头战争机器立即在泉水里厮打着扭成一团,以翻江倒海之势,搅得周边地面都在震动。
余梦洲一面乐,一面紧急躲到法尔刻身后避难,这些温泉水可不是看着好玩,在皮肤上溅一块,又烫又辣,不一会就肿起来了,唯有土生土长地狱魔马,才能消受得起这样好东西。
“闹着你了?”法尔刻问,“不用管,它们就是这样。一离开战场,就会变成……那个词是怎么说来着,生活白痴?”
军锋在扭打间隙大声抗议:“嘿,我们能听见!”
法尔刻冷漠道:“嗯,是啊,你们又不是聋了,肯定可以听见。”
余梦洲犹豫一下,摘下一只手手套,轻轻戳了戳法尔刻后腿。
“那个,法尔刻?我有事想问你。”
被他戳中那块皮毛,登时细微地抽搐了好几下。
法尔刻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把人类尽数笼罩在它身躯阴影当中。
“你说,什么事。”
余梦洲斟酌措辞,低声道:“我一直在想你告诉我那句话,就是……大恶魔只能被自己不理解概念杀死。”
“——大恶魔只能被自己不理解概念所杀。”
一人一马异口同声地小声说。
余梦洲搓了搓手,不知为何,有点紧张:“所以,我就想,为什么我解除了那么多匹魔马咒钉,那个恶魔亲王安格拉,却没有什么大动静呢?”
法尔刻凝视他,等着他接下来话。
“他了解你们吗?”余梦洲问,“比如你们能力,你们身世,你们、你们……我意思是,你会不会无法杀了他?”
法尔刻沉思了片刻。
“你顾虑确实合理,”它说,“但是没关系,我有足够把握。”
“真吗?”余梦洲问。
“真,”魔马看着他,目光十分温柔,“无论安格拉有多么了解我,了解马群,但他禁锢我们机会,只有一次。一旦我们脱出牢笼,我们就是他再也无法掌控力量。”
余梦洲望着它,他抑制不住地弯起嘴角,用毛刷梳了梳法尔刻前额鬃毛。
“我想……”
他只说了这两个字,一大群魔马就咋咋呼呼地狂奔了过来。
“热水!”
“热水!冲!”
“哈哈!热水!嗨,人类!”
“嗨,人类……哈哈!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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