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殿外走时,魏鹤铭松了口气笑起来:“没料到父皇会追究起此事,还好你早上赖了床。”
魏彻得意地哼了两声,心情格外好,连魏鹤铭摸他头都没有反抗。
但是魏鹤铭再三邀他在东宫住下时,他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切,东宫有什么,不就是伺候的人多点、软榻席子舒服点、地位权利高些么,他才不稀罕。
想了想,魏彻又不怀好意地补充:“娘之前还说啊,我如果和哥似的天天宿在外面,她一个人得多孤单呢。”
魏鹤铭怔了怔,心里一时愧疚酸涩,自然也不能再说留他的话,吩咐人拿了好些蒋贵妃爱吃的点心小食,失落地将他送出门去。
直到魏彻的身影消失在路尽头,他还在原地立着,仿若被那金漆的东宫门柱嵌阻住一般。
石珉知他一向尊蒋贵妃如亲生母亲,忍不住走上前,试探着问道:“太子,要不……赶明去蒋贵妃那一趟?”
夏日晚风中有清浅的花香,轻轻吹起两人的衣袍。
魏鹤铭背对着他,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说:“罢了,还要陪父皇处理良城水涝的折子。”
没料到魏彻提着那些点心小食出了东宫,竟不是回府,而是折了个弯向亲宫卫轮值的府台走去。
他熟门熟路地进了府门,随意指一个当值小兵,命令道:“叫你们第七卫卫长出来。”
小兵看他一身华贵衣袍,不敢耽搁,腿脚麻溜地去了,不多时,一名身着薄甲的高大男子急匆匆赶来,屏退了其他卫兵,对着魏彻一拱手:“五皇子。”
“嗯嗯,”魏彻随意答应两声,压着嗓子道,“刘荥,你不是说姓江的要外出避暑吗,怎么还没出发?”
刘荥为难道:“微臣最近也没见到阿碧,不过,想来是因为柳贵妃的丧事耽搁了吧。”
魏彻不耐烦地啧一声,“早不死晚不死的……罢了,一旦有了消息你赶紧来告诉我,别叫我天天催。”
刘荥连连应是。
末了,魏彻把魏鹤铭给的那些名贵的糕点一股脑儿全塞给了刘荥,走前又是半威胁地补充一句,“我叫我哥把你提拔到这位置上,可不是喝大茶的。”
在蒋氏连番劝说下,魏华只得让诵经超度的人在碧柳殿唱了整整五天,紧接着第六天,陈常在就搬了进去,碧柳殿正式换匾,更名为沉妍殿。
现在该叫她陈贵人了。
失去了一个孩子,她却尝到了权宠的滋味。
曾全心全意照料过她的柳氏,也在幕后黑手的翻覆下成了她入宫后第一块血淋淋的踏板。
整个皇宫避暑的安排不得不因此事耽搁了半月之余,天气蒸热,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又将柳氏颠来倒去地骂了个遍。
魏朗烨的信是这时候才寄回来的,粗糙的纸张,只娟娟小楷写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耳坠已收到。安好,勿念。
明显不是他的字,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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