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条条地站在屏风后,猛地打了个喷嚏。
外面倒是有宫女,可他也不能说话啊……胡翟没办法,只好伸出手来轻轻敲了敲屏风,一下,两下,三下,那宫女终于走过来,隔着几步低声询问:“您是需要什么吗?”
我不能说话呀!
胡翟心里着急,又屈起手指,不停地敲着屏风,力道更重了一些。
那个宫女似乎吓了一跳,竟转身跑走了。
唯一一个能求助的人也走了,胡翟急得在原地团团乱转,生怕自己就要赤身裸|体地在这待上一夜。
不多时,外面的门忽然被人拉开,胡翟惊喜万分,刚敲了两下屏风,却听见一声轻笑。
“忘了同宫女嘱咐一声。她们把衣服拿去洗了,你先穿我的。”
说着,一身衣袍从天而降,精准地盖了胡翟满头满脸。
淡淡的松木香钻入鼻中,胡翟怔了一瞬,也只得把那件触手柔滑的蜀锦紫袍往身上套。
一纸粉白的山石梅屏风后,他身体的曲线朦朦胧胧透过来,因为穿衣服而微微扭动,看得魏鹤铭口干。
袍子已经是魏鹤铭之前的了,胡翟穿着还是有点长,只得把袖子挽起两圈,松松垮垮地套着。
等胡翟整理好自己走出来,这才发现魏鹤铭竟然一直站在外面等他。
“不错,”魏鹤铭眯眼打量一番,笑了笑,“挺适合你。”
身后的几个宫女听见这话,脸都吓白了。
胡翟自然凭着哑巴的借口不去搭理他。魏鹤铭却一点也不生气,转身取了条毛巾将他的头发全都牢牢包住,伸出手牵着他往中殿走。
途中胡翟用力地抽了一下,却被他握得更紧,只得作罢。
还是那张批奏折的桌子,旁边却多了张软椅。魏鹤铭指了一指那椅子:“你就坐这儿。”
胡翟没坐,取了毛笔在一旁空白的宣纸上写:真会让世子他们回府吧?
想了想,他又在前面加上两个字:太子。
“太子真会让世子他们回府吧?”
魏鹤铭看了,心下好笑:都这时候了,就算本宫反悔,你还能如何?
“当然。”他温和一笑,“只要你乖乖听话,等天一亮他们就能回去了。”
软椅和魏鹤铭的那张凑得很近,胡翟不情愿地撇了一下嘴,还是乖乖坐下了。
魏鹤铭走到软椅后,伸手拆了他头上的毛巾,以手作梳插|入他发间。
胡翟猛地要躲,却被他不轻不重地扯住一绺头发,“别动,还想不想你世子回府了?”
躲闪的动作顿时停下来,胡翟僵着脖颈,慢慢又靠回椅背上。
好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羊,明明害怕得要死,还坚持要把自己鲜美的肉送到狼口下。
手指刻意贴着头皮向下滑,慢慢将一头乌发顺得水滑。每次指尖碰到胡翟的耳朵、脖子,他都会突然乍起一簇小小的鸡皮疙瘩,魏鹤铭看得有趣,故意作弄了许久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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