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影殿吧。”
一旁的宁贵人也笑吟吟地插口:“皇上不必太过担忧,菀嫔年纪轻,又是怀的第一胎,心血最足,定会诞出健健康康的龙子来。”
这话绵里藏针,却足够扎得魏诗雨面色发白,手里的瓷勺掉回碗里去,磕出清脆的一声。
众人顿时凝神屏气,个个盯着自己的鼻尖不敢出声。
这宫里头,谁不知道皇后的第一个孩子才不到周岁便夭折了?
气氛凝得刺骨,还未等人补救,魏鹤铭却突兀地笑了一声,斜斜瞥住宁贵人,唇角一勾,“果然,不下蛋的鸡叫得最响。”
那位宁贵人脸色刷地变了,当即就跪在地上磕了头认罪。
魏诗雨却很明显地愣了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夫君在维护她。
然而魏鹤铭并没有回视她。
她顿了片刻,随着魏鹤铭视线的方向望去,发现席末的位置空了。
花香树摇,簌动的林叶间跳跃着金色的阳光。疾步从小径绕出御花园,两人终于在一处假山石前立住。
胡翟早已急得快发疯,张口便问:“究竟怎么回事?刘荥呢?”
阿碧脸上那道疤狰狞得可怖,半藏在阴影里,像条蠢蠢欲动的长蠕虫。她勉强提了提唇角,轻轻摇头,“是我……看人不准,我认。”
那夜阿碧与他们分离,悄悄回到了宫中提前与刘荥约好的地点。
漆黑的冬夜里,整个钟州城晃荡不安,大火、刀刃、嘶吼,连空气中都浮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她手脚冰凉,携着一个少女的所有勇气和孤注一掷,缩在宫墙角左等右等,却等来了前来捕她的亲宫卫。
她被亲宫卫紧捉着手,迎面便是狠辣的一马鞭。
风太冷硬,让血流出的速度都变缓了,疼痛由一点酥麻的痒意轰轰烈烈地在她脸侧肆虐开来……
阿碧微微打了个哆嗦,低下头去自嘲地笑了笑,“为了西虹的一块地,为了一个能保下半生吃饱喝足的官爵位,他决定把我出卖了,就这么简单。”
胡翟恨得直咬牙,生生忍住,问:“……他人呢?”
“不知道。”阿碧犹豫着地抬起眼来,“不过,是魏鹤铭将我从地牢里救了出来。”
胡翟一怔,还未来得及说话,忽然就听见山石后传来模模糊糊的人声。先是一个苍老又略显尖细的男声:“……怎么,还没上回多?……”
衣料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阵,一个娇柔些的女声带着哭腔应着:“您别那么用力挤……”
男的骂了一句,“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胡翟与阿碧交换过眼神,两人悄无声息地躲到了一旁高大的灌木后。
片刻,层层叠叠的绿叶后快步走出了一个男子。他面上涂着白粉,用力清清嗓子,吐出一口痰,边随意甩着手中的拂尘边沿着小径离开了。
紧接着,一个女子扶着小腹慢慢地踱步出来。她胸前的衣服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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