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在井边,盯着黑黢黢的幽深井底,酝酿好爆发的情绪,刚要结束最后一场戏,就被用力抱了回去,茫然无措地带倒在地上。
她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燕先生。
周围拍摄的工作人员一片哗然,女导演大怒,狠狠拍了下桌子,问这个捣乱的人是哪儿来的。赶过来的人尴尬地附耳过去,说是最大投资人。
这个女演员的经纪公司就分属其中。女导演诧异地一抬眼,立刻了然。
女导演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打了个手势,让大家休息,这条最后一场的戏待会儿再拍。一开始还有杂音的众人读了眼色,噤着声暂时走开了。
燕朗潭的神色,就像个病症发作的哮喘病人。他脑转耳鸣,略微急促地抬眼看郦晴,按在她腰上的手指发冷,发着一阵一阵的颤。
“你怎么来了?你看,衣服都脏了。”郦晴起身,把燕先生扶起来。
她无奈地起身,指了指燕先生身上的西装,蓝黑色的料子,已经被井边湿润的泥土糊地脏透了。连他脸上都是狼狈的,郦晴手指碰上去,擦了一下。
道具组收了造雨的喷洒设备,没有雨水从顶头掉下来,但地上还有积水。
燕先生像是被吓地精神恍惚了,被郦晴带到休息棚里,还心神不定,接过一杯热水,刚要抬起凑到嘴边。
又忽地一顿,把杯子放下,声音滞涩地开口:“他们让你跳井。”
“那井深吗,枯的,还是活的……水里脏吗,冷吗……万一绳子断了,旁边没有急救的人,这是要担责的。”
休息棚里的旁人不敢吱声,听得直瞟他们,想着剧组安全设施已经很到位了,哪里有这人说的这样夸张啊。郦晴听言摇摇头,然后喝了一口水。
刚刚一场跳井戏拍了有十几次,来来回回,十分折腾,但在导演严厉的指导下,一场比一场有进步,郦晴察觉到自己细微表情的衔接问题,改地更为自然、精细了。
以前碰到的导演太温和了,拍摄场景也没有太大突破。这次被毫不留情地打磨,其实郦晴很满意。
“水里脏、冷,是口/活井。绳子检查过,一般情况下不会断,我会游泳,急救人员就在拍摄机位前。”郦晴把喝了一半的水递过去,一一仔细回答。她说的全是实话,没有半点遮掩。
燕朗潭坐着,接过水慢慢喝完,理智也一点一点回笼。
“…对不起,刚刚打断了拍摄。”他收起一时泄闸的恐惧,恢复了冷静,看到片场人员重新整理现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破坏了一场戏。
郦晴敛下眉眼,缓缓摇头。
刚刚那场戏,有很多剧组工作人员在同时协作,眼看就要结束了,被打断时,导演懊恼的神情是充满怒气,她也从情绪的最佳状态脱离。
算是浪费了一场戏的时间。郦晴有些不明白,只不过是一个月的拍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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