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他却根本不在郦晴身边。
他不该走的!
燕朗潭跑到医院里,心脏快要鼓裂了,问护士最近入院、受刀伤的病人。
赶到那间病房前,燕朗潭看见倚靠着白色墙面、深深喘息的褚澄,他无力地靠在墙上,脸颊和嘴角有带血的淤青,像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燕朗潭没有先推开那道门,他首先走到褚澄面前,半弯下腰,满是阴云的眼眸直视褚澄,声音没有半分起伏。“你在哪儿?当时,你在哪儿?”
一片沉默。
“你说,你在哪儿?”褚澄抬起眼,半边脸是乌青、下颚肿胀,目光十分空茫,他听到什么,然后点点头,燕朗潭抓起他的衣领,他脊背在墙上猛烈地撞了一下,神经发出痛感的悲鸣。
“…我在,她身边。”
“我说过了,你会害了她的。”燕朗潭声音骇人地像要渗出血来。
褚澄舌尖有股腥味,破开一点血来,他咽到喉咙里,然后吐了一口血沫道:“…他伤的很重……那个狗娘养的,买的刀很好……刀割到指骨,然后进了胸口,离脏器只差那么一点……”
他脸上是烦躁的凶意,一直以来压抑的打斗本能似乎苏醒了些。
但眼里满是痛苦的颓然。
衣领骤然被松开,褚澄瘫倒在地上,把头埋在两膝间。燕朗潭抬眼看了一会儿门上“重症监护室”的字样,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褚澄看,最后,他做了个完全不符合教养的低俗动作——
他朝褚澄,吐了一口唾沫。
以示最高的愤怒和轻蔑。
褚澄随手抹掉,眼神疲惫又平静,站起身按住燕朗潭要推门的手,“…只有温鸿的家人才能进,你要先申请。”
对于对方惊愕的眼神,褚澄没有力气解释,他走过医院走廊,走出医院大门,在没有病人的地方深深喘了一口气,然后抖着手,从口袋里拿出根棒棒糖,剥开包装纸,在嘴里嚼着吃。
“郦晴在哪儿?”
“去联系温鸿的家人了。”
“…温鸿怎么…”
“来跑龙套的。”
“演员表上没有报备他,我那天去也没有见到他……”燕朗潭站在褚澄身后,眉头蹙紧,发现事情似乎和他想的完全不同,怎么会和温鸿扯上关系?
不过郦晴没受伤这件事,让燕朗潭猛然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无所谓,不是她就好。
口腔里咬碎的硬糖刺来刺去,像在嚼玻璃,褚澄吐在手上,然后包进纸里丢入垃圾桶,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回答道:“自己跟过来的,在影城基地里找跑龙套的活,碰运气,真让他碰上了。进组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挺嚣张。”
之后他就不开口了,燕朗潭等到郦晴来时,他一眼看到她脸颊上一道细微的伤口,心又提上去。
那像是刀尖偶然划过的。
她穿着一件针织衫,颜色鹅黄,看起来暖融融的。眉心无意识地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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