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甄别了,他昨夜陪着我跪在祭祀台等候了整整一夜,巫子大人没有出现。这是何等的过分!”
“不应该呀,巫子大人从未这么做过,究竟有谁教唆他无视我等?”
“巫子大人真是太不像话了,下一次希望长老们能把他牢牢的锁在祭祀台。不要让我们空跑一趟。”
酥酥听见了周围那些人的话语。他们无一不再抱怨,用指责的口吻提起重渊,似乎重渊天生就欠他们的一样,他们理所应当的指责着雨夜中受着凌迟痛苦的少年,却只是为了夺得他的血,为了夺取他的巫力。
这一己之私甚至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所有巫们高高在上的表现。
酥酥拽着兜帽的手都攥紧到发白,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不要表现出来任何不对。
可是愤懑始终淤积在她心中。
这些人怎么……怎么能这样?!他们享受着重渊带给他们的一切,吸食他的血骨,依附着他的生命力生存,哪怕一个人也好,能觉得这是不对的。可是没有一个人认为这是一种病态的获取,他们明明从重渊身上夺取了一切,还指责他不够安分,不能像一个人偶一样被锁在祭祀台,随时为他们牺牲。
这一刻,酥酥无比庆幸在巫祝族彻底湮灭了。
令人作呕的一群人形禽兽。
酥酥拎着食物从人群中走过时,听见了有人在低语。
“神殿那边已经派人出去寻找巫子大人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倒是希望神殿的长老们能给巫子大人一点小小的教训,让巫子大人记住,时时刻刻都该以本族人为重,沐浴恩泽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以任性的不出现?真是长了反骨了。”
酥酥脚下一顿。
神殿派人来找他了。小石屋未必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即使不知道巫神殿之前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酥酥单凭这些人的话语中就已经将这个地方记恨上了。
巫神殿,他想在巫祝族湮灭之前,亲手毁掉这个地方。
戾气,在小狐心中生了根。
回到小石屋,少年正在将酥酥采集回来的灵植分门别类,小院中还多了长长一条缎子,那是昨夜酥酥用来遮挡屋顶破洞的缎子,淋了一夜的雨,早已经变了形。
少年抬眸看向酥酥,眼神多了一些柔软。
酥酥只将小食递到少年手中,低语:“巫神殿已经知道你消失了,我在路上听见那些穿白衣服的人说,神殿的人正在找你。”
少年脸色正常,对此他早有预料。
过去的十多年里,每一次的下雨,对他而言是一场凌迟折磨,对巫族其他人来说却是一场天恩。他可以逃避一场凌迟,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错过天恩。
即使知道这背后是血淋淋的。他们依旧会用高高在上的态度想,那都是因为他出生的错。他生来就欠整个巫族。
重渊不欠任何人的。
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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