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到饭点了?”
博士板着脸道:“差不多是时候了。”
“今日吃的是什么?”
“焖羊ru。”
“红烧羊ru我喜欢吃,咳咳……待会儿叫韩世忠替本大人打一份来吧。”沈傲吩咐了一句,又看向下头目瞪口呆的一干将校:“方本官说到哪儿了?”
“……”
“罢了,罢了,下次再和诸位说话吧。”
一干人如蒙大赦,自内心地道:“谢大人。”只可惜想站起来,脚却是麻了,有些不听使唤,又不能叫人扶,无计可施。
沈傲的脸板下来:“怎么?你们就这么喜欢跪?你们愿意跪,那就跪着吧,来人,看好他们,先跪几个时辰,他们若是再不肯起,就来知会一声,本官成全他们。”
说罢,沈傲气呼呼地甩袖而去,只留下一群将校面面相觑,直想说大人行个好,我们这是跪麻了脚,可是这些话,他们不敢说,等沈傲一走,也再没机会说了,想偷个懒,那帐里头的马军司营官、中队官虽然散了,可是留在这里的几个校尉还在,一个个眼睛瞪得铜铃大,毫不客气地看着他们,而且手按在刀柄上,与方行刑的校尉一样,他们的手臂上都缠着红丝,将校们脖一凉,只好咬牙撑着。
沈傲出了帐,叫来了随身记录的博士,道:“等这些人跪得差不多了,就叫他们各自回去,这次给他们一个教训,想必以后也不敢再鼓噪什么了。转告他们,好好地把兵练一遍,就这几日功夫,本官要攻城,到时候少不得他们立功的机会。”
博士点点头,掏出一块竹片,用笔小心翼翼地将沈傲的话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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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达早在中军大营擂鼓时便抵达了滑州城下,叫了én,城楼上的教匪问了他的来意,犹豫了一下便去通报,过不多时,便有个头目模样的人出现在城楼,叫人放下一个筐,用缆绳把班达拖拽上了城楼。
班达还未站定,便有一个穿着一身厢军铠甲的人按刀过来,这人脸上饱经风霜,相貌平庸,淡淡地看了班达一眼,上下打量他道:“你是官军的使者?”
教匪大多数都是从京畿北路厢军中人,因此穿着厢军的衣甲倒也不稀奇,只是那范阳帽却是丢得不见踪影了。
班达沉声道:“正是,奉沈大人之命,前来招抚天一教,沈大人说了,只要徐神福肯归降,一切罪过都可既往不咎。沈大人还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徐神福既自称天帝之,想必也不愿生灵涂炭,一旦攻城,城中百姓只怕一个也不能活。”
这头目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道:“随我来。”
带着班达下了城楼,一路往街道上走,如今的滑州已不再有繁华,家家户户én口都放置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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