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名单,以及这些人的身家背景,越详细越好,然后秘密送到重华塔来。”
青池:“是,母后,儿臣即刻去办。”
……
秦晚回到北戎皇宫,几乎不出重华塔,即使白子仙和袁英求见,她也只道身体不适避而不见。
但宁锡昭来到重华塔,秦晚却会让他停留许久,听他说关于变法的事。
宁锡昭本以为秦晚会在回到北戎皇宫后立刻要带着东霞玉瓶前往西方寻找佛陀,却没想到她却对他的变法更感兴趣。
当宁锡昭来到重华塔时,秦晚会让鲤鱼提前准备好茶点。
他们面对面坐在软塌上,秦晚并不对宁锡昭的变法政策做出任何点评,她只是边喝茶边和他讲所有她所知道的变法故事。从管仲讲到商鞅,从汉武帝讲到隋炀帝,从王安石讲到了张居正……她讲得不算细致,但当年姒老师教的但凡她能记住的全都告诉给了宁锡昭。
她给他讲变法者的成与败,得与失,目的与手段……宁锡昭默默听着,偶尔也会有提问和讨论,偶尔还会有欢声笑语,也会有不算激烈的争论。
鲤鱼站在旁边,不由在心中叹息。若此时与昭王殿下讨论变法的是陛下,或许他们的婚姻也不至于到如今无话可说的地步。
每日晚膳时,宁缈会带着两个孩子来到重华塔和秦晚、宁锡昭一起用餐。
吃饭时,宁锡昭会将变法的进程和朝堂上的一些公事向宁缈逐项汇报,宁缈也似公事公办地回应。
秦晚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吃自己的,并不参与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宁缈独自来到重华殿,走到正在练字的秦晚身边。
“母后,请您教教我,如何才能把锡昭留在我身边。”
秦晚放下笔,看向宁缈,她眼圈红红的,显然哭过。
“如今朝中所有人都在说,最近锡昭的心情格外的好,连宣政殿那边服侍的宫人都说他有时看奏章时都会笑。儿臣不是想质问您,但我实在想知道,母亲您到底每日和锡昭在聊什么?”
秦晚走到宁缈身边,拉着她坐到软塌上,轻笑道:“你想知道要如何切入重点地去讨好他?”
“……”宁缈默默地点点头。
秦晚看着宁缈如此卑微,着实心疼,于是实话实说:“我只是在和他聊变法的事。”
“变法……我也会和他说变法,可我们两人的交谈永远都是在讨论公务。可鲤鱼却说他和您在一起,你们能有来有往,有说有笑,为什么?”宁缈不明白地询问着。
“对于变法,你是什么态度?”秦晚问。
宁缈:“我并不是很支持,如今国运强盛,国库丰盈。不是儿臣自满,而是按照苗蓬的计算,如今的国力已远超父皇当年在的时候。如果突然变法,必然会伤及大多数富庶之家纳税大户,儿臣认为还是该保守变革,不能一蹴而就。”
秦晚:“你是这么跟锡昭说的?”
宁缈点头。
秦晚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宁缈:“可是他还是一意孤行,带着一众由他提拔上来的官员在日日商讨着变法之事。如今母后您还支持他,我的话在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可是我真的觉得变法弊大于利,朝堂内外已有反对之声,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那么做,您又为什么还要支持他那么做?”
秦晚:“你既然爱他,就让他做他想做的,并全力以赴地支持他就好了。”
宁缈怔住:“母后您说什么,如果他变法失败的话……”
秦晚:“那你就不让他失败不就好了。”
宁缈:“可是……”
秦晚笑笑:“宁锡昭这次变法的核心不是什么为天下苍生,为什么国家大义,更不是为了老百姓谋福祉,继续与民休息,让天下皆富足,而是为了尽可能地加强中央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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