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看着存折，不太满意地摇摇头。
“和这个月差不多。”
“唉，这么少啊。”老爷爷叹着气走了出去。
现在的老人家，有些比年轻人花销还大，就刚刚那位大爷来看，通身的行头看起来不便宜，想来是过度消费了，这点退休费都不够他花销的。
安居设计工作室，景湛已经在这呆呆地坐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了。
肖于和东毛大眼瞪小眼，你挑个眉，他抬个下巴，都想知道景湛在想什么。
最后还是肖于大着胆子咳嗽了两声，“咳咳，湛哥，你都坐了一个小时了，你干什么呢？入定了？”
景湛不说话，轻敲额角，唇角翘起。
东毛把凳子挪到肖于身边，“嘿，你说湛哥不会被沈姐折磨疯了吧？”
肖于点点头，还真有这个可能。
就在他俩想要继续讨论的时候，景湛站了起来，“好好画图，我走了。”
“诶，湛哥……”
肖于伸了伸手，景湛早就跨上了摩托，拦都拦不住。
“湛哥今天撞鬼了？”东毛盯着景湛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
景湛骑着车向城外驶去，他的建材厂正在城东出去的方向，旁边是殡仪馆和一个天然气供应处。
偌大的厂房占据了近两个小区的面积，景湛找好位置停车，轻车熟路地向办公室走去。
一推门就闻到一股烟味。
“你小子别污染了我的办公室。”
杜唐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将烟灰弹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哟，你还记得这是你的办公室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才是老板。”
“你不是？”景湛抬了抬眼皮子，“那下回分红你别要了。”
杜唐一呛，“那啥，有话好说……”
“我今天找你问个事。”
“问吧，厂子里的事随便问。”
“不问厂子的事，我问的是你老婆。”景湛开口。
杜唐刚刚还一脸自信，听说景湛要问他老婆，顿时警惕起来，“景湛，我可跟你说明白了哈，兄弟是兄弟，但你要是跟我老婆……”
“滚滚滚，谁特么跟你老婆有关系了，我是想在她那买东西。”
景湛嫌弃地看了眼杜唐，这小子天天把老婆看得宝似的，谁会肖想他老婆。
杜唐尴尬地笑笑，掐灭半支烟，“买东西啊，那好说，买什么？”
“你老婆不是柜姐嘛，当然是买化妆品了。”
“买给沈清秋的？”
“不然买给你老婆？”景湛嗤笑一声。
杜唐凝滞，想在景湛这里讨到便宜，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开个玩笑而已，你犯得着老揪着我？不就是买化妆品嘛，我跟我老婆说一声，最高端的那种，给你留着，够哥们吧。”
景湛拍拍杜唐的肩膀，“既然是好哥们，那你顺便把厂里的情况给我汇报一下吧。”
靠！套路，都是套路！杜唐掩面，“行，你是大爷，来大爷您坐着，听小的给您一一道来。”
杜唐是这个建材厂的股东之一，当时入股的时候投的钱并不多，他也确实没那么多钱，所以景湛就说让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好好看着厂，也算是投资方式之一了。
景湛翻着账本，翻了两页脑袋就大了，“拿回去给清秋看。”
杜唐又点了一支烟，“啧，家里有个会计就是好啊。”
“再好也是我的。”景湛将腿搁在桌子上，瞄了眼杜唐手里的烟，“今天不止抽两支吧。”
杜唐吐了口完全，眉头皱起，“心情不好。”
“和你老婆吵架了？”
杜唐身边的人都知道杜唐老婆是个什么货色，也就他自己能忍。
要不是有杜唐这个中间人，恰好他老婆又是干这行的，景湛是不会让他老婆带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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