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时不时把苏姑娘说得愣住。
偏偏苏姑娘这个找虐的,又好喜欢和他说话,就这么说到保宁时,霍安说话嗓音虽然不好听,沉哑黯淡,但咬字却是一日比一日清晰了。
回到保宁,已进了八月。
这日非燕起得早,勤快地抱了小苕帚扫院子,正扫得高兴,忽然一个沉哑的声音喊她,“非燕。”
她愣了愣,这个声音没听过,也不好听。
抬头一看,苏换扭着霍安,笑眯眯站在门口。
她甩了苕帚,嗷嗷叫着扑过去,“四姐姐安哥,你们回来了呀!”
苏换说,“安哥喊你呢,你怎么不应,没礼貌。”
非燕愣愣地抬头看霍安。
霍安还是一如既往,抿唇含笑,好像从来不曾开口说话。
非燕却猛然跳起来,啊啊啊地叫,“覃婶覃婶,安哥会说话了!安哥会说话了!”
苏换好高兴,扶着腰笑得哈哈哈。
霍安被高人治好嗓子,重新开口说话的消息,很快就传到蔡襄永荣曹风的耳里。
天还没黑,他们就轰隆隆赶来瞧稀奇。
大婚后的蔡老板,瞧着十分滋润,红光满面,拍着霍安肩头说,“兄弟,叫声哥来听。”
霍安面无表情地拂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瞄他一眼。
曹风笑呵呵,“霍安,说句话来听听。”
蛐蛐更是急不可耐,跳上跳下,“安哥安哥,叫声蛐蛐。”
霍安满脸黑云飘,一概不理。
唯有永荣,一如既往地实诚,笑笑说,“霍安,恭喜你呐。”
霍安慢慢张口,“谢谢。”
几个活蹦乱跳的男人顿时安静下来。
片刻后,蔡襄咳咳,喜悦道,“虽然不比我的声音好听,可聊胜于无嘛。”
苏换这时正从后院走来,哼了一声,“我夫君的声音最是好听。”
蛐蛐说,“四姐姐,你那脸皮从没薄过吧?”
永荣低头笑。
蔡襄笑笑,忽然说,“我在梨春园订了场戏,明晚大家赏脸去瞅瞅,就当是为永荣庆庆。”
苏换好奇道,“庆什么?”
曹风说,“人家永荣是军爷了。明日就正式入骁骑营了,搞不好过几年,就建功立业加官晋爵了。”
永荣一提这事就好纠结,那官家父女俩,死活把他给办进了保宁军,每每他想起魏弦惨无人道的训兵手段,他就觉得自己已死一半。
于是他没好脸色道,“加官晋爵你怎么不去?”
曹风哈的一笑,“老子又不傻,军里规矩那么多,哪有大爷我混江湖来得痛快自在。”
永荣叹气,默默不语。
蔡襄劝慰道,“永荣,别老苦着脸,男人大丈夫,别怕不归路。再说从军这条路子也是不错的,我看那魏弦虽然手段狠了些,人却是不差的,你跟着他,过些年或许真能加官晋爵。”
他说着忽然去看霍安,正色道,“霍安,马帮你也不愿接,接下来你想做什么,不会离开保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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