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问问我爹。王子长卖瓜上瘾,连连安利:你要是不用,留着给你儿子用也不错。
宝臻要挟他俩: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出来的急,好像没带钱。
李惠明哈哈笑,拿筷子点了点她:你先别走,我又想起一事来,你保准愿意听,还跟你有关。
宝臻留下,喊了青苗去再要个汤菜。
李惠明心里满意,伸出脖子压低脑袋,问宝臻,你知道你回来路上碰上的那秦王府里头的人是谁不?
宝臻摇头:不知道。
李惠明缩回脑袋,笨。我再问你,你说那丫头掀开帘子来着,你可听出她的口音?
宝臻再一想,还是摇头:说的是官话,只是娇侬些。
李惠明道:你就说像不像寿春府口音吧?若是像,那没跑了,铁定是咱们秦王爷的那位内宠了。
宝臻想了想,不耻下问:快过年了,她这是干什么去?回娘家?说是被赶走的话,那也不像,丫头的语气可是很有底气的。
中午吃饭不得喝酒,李惠明有心再撺掇她请一次,便道:你要是好奇,我帮你打听打听?
宝臻果然上钩:这个你都打听出来?
李惠明道:若是打听出来,请我喝酒。
宝臻点头:这个好说。
李惠明的本事宝臻羡慕不来,也学不来,便带着一头雾水去见史圣成。
青苗陪她坐车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公子,以后这种酒馆能不能不要去了,坐的久了,把您那衣裳都熏的一个酒气。
宝臻闻了闻,顿时嫌弃不已,将他撵出去,自己在马车里头换了一身衣裳。
到了史圣成那里,又是翩翩佳公子一个。
史圣成见了她,招手叫她过去,先把脉,然后又捏了她骨头,不甚满意的道:我给你的药没有泡吗?
去了那里都好忙的,没有功夫好好泡。我这回来之后一时也不出去了,在家里泡。
史圣成一挑眼角,怎么?跟许默闹别扭了?
宝臻摇头,没有。她只是有些事还没有想明白而已。
史圣成把徒弟撵出去,守在外头,别叫人靠近。
搞得这么神秘,宝臻有点怕。
史圣成没卖关子:我感觉皇帝老儿很不好了,想着万一要是将我弄进宫里去,若是能活着出来,还需要你帮忙将我送去临州。
宝臻一听这话,脸色都白了,心都不会跳了。
史圣成一拍她后脑勺:看你吓得!醒神!
宝臻打了个喷嚏,怎么这么?
史圣成叹了口气,看着门口道:有件事我连你爹跟王爷也没说过,宫里应该是有人拿了皇帝的脉案给我看了,我治不了。人老了,到了年纪,洪水决堤,非人力可作为了啊!
宝臻这下子慌张了,连忙问:那谁会当皇帝?我爹跟王爷没事吧?
史圣成瞪她一眼:老子快死了,他们俩总能保住性命。
宝臻也不敢真不管他,连连点头:你说,到时候需要我做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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