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向不喜外人进,估计叫人来找,也翻不出来,少不得还是得他去。
于是他吩咐松木:你去大公子院子问问他们起了吗,我回去等着,要是大哥起了,你再来叫我。松木应了,一溜烟的跑了。
院子里头的库房也不小,为了防止老鼠啃咬,箱子都刷了漆,塞的满满当当的,许默挽起袖子,提着气搬了一通,额头都出汗了,不过看着上头的贴条,总算很顺利的将皮坎肩找到了,另外还发现了好几件穿着十分好看的衣裳。
他摸了摸衣裳料子,不由失笑,四五年前的自己,其实也是个爱将自己捣腾的好看的少年,当然,现在的审美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他绝对相信,这些男装要是送给她,她能美的跳起来。
不过他又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先收起来比较好。
若是一口气都给出去了,以后想哄人没东西哄了可怎么办?
二公子,大公子起了,再有一刻钟就能出来。
许默答应着,却没有出来,而是将坎肩放在了炕上,又把炕烧热,让那热度烘一烘旧日的陈气,而后才不紧不慢的从屋里出来。
松木有时候也跟他说几句松快话,如今见他神色轻松,就咧着嘴笑着问:二公子,宝臻姐还睡着呢?
许默道:你管她?
那可不敢。
二人说着往大公子那边去了。
外头的鞭炮声又渐渐起来了。
放鞭炮这事儿,极有意思,要担忧自家放晚了,却又不敢放早了,总得等到有人先放了一串,这才慌忙的点上自家的。就像公鸡打鸣一样,有一只鸡先叫了,后头的鸡们才争先恐后的叫起来。
许老爷抄着袖子,听着外头的鞭炮声,问:该来了吧?
才问完,就见许诚许默兄弟二人已经迈进了门槛。
兄弟俩给父母磕了头,收了压岁钱,又一左一右站在父母身旁,受了家里仆从们的拜年。
许诚很想说话,但来时的路上,许默已经跟他强调了这种时候想说什么都忍着,于是只好闭着嘴,不过偶尔他的目光还是要落到许默身上。
好不容易等着这一波拜年结束,马上大家就要出去拜年了,许默早已看出大哥有话要说,就故意走到他身旁。
许诚立即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二弟,我刚才忘了问你了,宝臻怎么样啦?给她看大夫了吗?他睡了一觉,先前的担惊受怕都忘了一干二净,这是才想起来。
许默道:她没事。
那我能去找她玩吗?
许默:
松木立即扬声:大公子二公子,请这边走!
许诚刚才轻松的表情马上换了,无奈的道:不出去拜年行吗?
许默给了松木一个赞赏的目光,回头哄许诚:大哥,这种话不能说。
许诚:那好吧。不过玩耍的事实在太要紧了,他一时也没有忘记,就对许默道:二弟,那咱们拜完年回来,再去找宝臻玩。
松木在许默的目光压力下,努力寻找存在感:大公子,小的也陪您玩好吗?
许诚看了他,略有点嫌弃的道:好吧。他还觉得自己挺善良,都没有忍心拒绝这个自己不喜欢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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