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后喜,的确跑的更快了,最后干脆跳到他身上,双腿离地紧紧的勾住了他的腰身。
许默本来往前走了两步迎她,后来被她的冲力撞的又后退了两步才稳住,他一手托着她,另一只手去捏她的下巴。乔宝臻搂着他的脖子:你怎么过来了?
只这一句,许默就知道自己刚才是自作多情了,她先前那样跑跑跳跳不过是本性反应而已。
不过,便是自作多情,只要这情落在她身上,他也不觉得失落,当下展颜一笑,将她迷得七荤八素,直接抱着人进屋了。
很快屋里就响起煞风景的声音:我身上都臭了,想洗个澡。你闻闻,是不是很酸爽
她的心性中孩子气的一面总是叫他啼笑不得,就像个讨人厌的坏小孩,非要把臭脚丫子塞人鼻子下头叫人闻闻一样,你不闻,她还要追过来臭你一顿。
最终许默守株待兔站了体力上的便宜,将她摁水里给她搓了背,把人洗干净,拿了烘的暖暖的干布来将她兜头包住,抱回了屋里。
屋子很暖,院子很静,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相依相伴,有足够的空间,又不拥挤,孤独寂寞之外,彼此都是对方的唯一。
她张了张嘴,本来内心积聚了许多话要说,那些话语呀,多的她都懒得去写,可当他的吻落下来,落在她的额头,像羽毛,像冬雪,更像化冻的溪流,蜿蜒而下,从眉心,到鼻翼,最后落在她红润的唇上,那些本来觉得很要紧很要紧的话,便都被堵住了,说不出来了。
她颤抖又激动,唯有呼吸跟心跳不能由得她掩饰,躲闪的眼神反而有些此地无银的羞窘。
听见他笑:想我了吗?
这声音悸动的叫人发颤。
她张嘴,声音像一朵花开放:当然。
怎么会不想?
旁人谁会让她这样肆意的触摸?而她也不想再去爱上别人,她只要他一个,在这一刻,她所理解的唯一,便是跟他在一起。
她意识一时游离,仿佛听到那首广为流传的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心里有一丝丝难过与委屈,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踏实,泪水不知怎么就涌了出来,本以为哭声会勾起痛苦,谁知却带出身体里头的快乐,她随着他浮浮沉沉,听见他的笑声,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沉浸在茫然之中,傻瓜一样了。
乔宝臻羞甚,恼甚,身体饱食一顿之后,立即将人推开,自顾自的趴在被褥中平息呼吸。
许默起身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给她带来了蜜水,哄着她喝过:你先睡一会儿,我在这里陪着你,不走。
她听见他这一句,本来还微微有点恼的心情又立即消散了,什么都不再想,放空神思,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身上已经穿好了干燥的中衣,睁开眼就瞧见许默手里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上闲适的看着,她一股脑的爬起来,不甚高兴的问:几时了?
许默:你才睡了一个时辰。
她不听,义正言辞一本正经的反咬一口:你太胡闹了!
许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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