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对进京竟然充满了期待。
因为克制想打人的念头实在太难了,太难了!
理性告诉他,家庭矛盾不解决好了,下次就轮到这母子俩对他群起而攻之了。“我还没说话呢,你们俩就先哭上了?本来是想着下雨路不好走,这才去学堂接你们回来的,没接到人,不过一看到你们好好的在家,就放心了。”
乔宝臻一只眼瞥见他手里的树枝子:“你拿这个做甚么?难道不要要抽打我们娘俩?”
许默硬是挤出一个笑容:“不是,这是桃枝,放在灶房里头可以辟邪。”
因为失去了惩罚的工具,所以手无寸铁的二狗哥理所当然的被忽视了。
乔宝臻摸一把眼泪,破涕为笑:“好好地吓了我一跳,差点晕掉。”
虎哥也马上雨转晴,还使劲点了点头。
娘俩手牵手打算继续去炕上继续吃饭,乔宝臻将虎哥托上去,自己的双手刚挨到炕沿,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危险,很有求生欲的扭过头来:“二哥快来吃饭啊。”
尴尬的是炕桌上没有多余的碗,她急中生智,将大碗里的鱼丸又舀了一些到虎哥碗里,然后冲许默笑笑:“这些是你的。”
许默拿了汤羹,对她点了点头,还很家常的问了一句鱼是谁给的。
宝臻大概还是有一点超感官直觉的,吃完饭就一心要陪着虎哥去念书:“我们俩一起背啊,背过还能互相检查。”她不想跟二狗哥单独待着,因为二狗哥脸上写着“找到机会我一定会收拾你”,这种情况下,自然还是保命要紧。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到底被许默提了起来:“叫他自己学。”
当然,他也不是不管儿子,又嘱咐一句:“写完字就睡一会儿。”
外头这样的秋雨,沙沙的,的确很适合睡觉。
虎哥给了他娘一个“爱莫能助”兼“抱歉”的眼神,他娘回他一个微笑,内心则是疯狂的咆哮:二狗哥你有种当着你儿子的面收拾我啊!
“还不走?”门口边传来二狗哥的声音。
“这就来,”带着屮艸芔茻的心情,她把嘴角扬起来,“二哥等我一起走。”
夏天北屋太晒,两个人便挪到东厢房去住,如今虽然是秋天,但也没挪回来。
等他们俩进了屋,许默关上门,身体力行的逼供。
床不是正屋的拔步床,但也有架子,帐子垂下来也是一方小天地。
此刻这方小天地里头热气逼人,二狗哥不知道哪里寻来的戒尺点着她的手:“是谁的主意?下雨天就能替先生做主了?嗯?”
声音倒是很温润,就是动作颇具恫吓效果。
她讪讪:“不是说了么?你刚才就没追究。”
二狗哥瞪她一眼:“刚才没有追究只是因为要在孩子面前给你几分面子,你晓不晓得父母言传身教的重要性?他若是从此学你的样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偷奸耍滑了,长大后我们俩也老了,怎么指望他有出息能养老?”
乔宝臻目瞪狗呆。
许默见镇住她,便又继续道:“还有你,既然知道托人给先生告假,怎么就想不起来先托人给我捎个消息?你背不动不是还有我吗?”
最后又道果然是你不曾将我放到心上,一通话下来,巴拉巴拉,说的乔宝臻头昏脑涨,除了认错也想不出其他法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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