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玉瓶,双手捧上,道:“翼王弟弟宅心仁厚,看在愚兄费尽心思为你寻这喉疾之药的份儿上,再给我母亲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愚兄,感激不尽!”
飞寻伸手拿了那一瓶药,递给爹爹查看。楚肃云拔了瓶塞,倒出一粒,放到鼻前闻了闻。
太子道:“儿臣交给太医院的太医们集体研讨过,这药确对喉疾有奇效!”
楚肃云道:“药材倒是上好的药材,只是不知是否如你所说有奇效!”
飞寻拿起塞子塞好小玉瓶交于一旁的恩娘,又对爹爹点了点头。
楚肃云便道:“你们兄弟既有今日情意,那便不可再心有芥蒂!日后要坦诚相见,共同治国!”
太子俯首再拜:“谢父皇教诲!谢翼王弟弟宽宏大量!”
飞寻起身扶起太子,嫣然一笑,明媚如冬日正午的暖阳。
太子竟有一瞬间的晃神,耳中却似有寒冰崩裂之声。
从来只有人说太子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却无人知道,翼王殿下一张稚气未脱的笑脸上,藏着多少谋略和手腕!
实在翼王看起来白纸一张全无墨痕,然而方圆有矩,进退适宜。他用最钝的刀子剜割人心,却叫旁人心疼他可怜无依以命相搏!
皇后色厉内荏,败于翼王之手自然不过。只是翼王似乎只志在铲掉皇后,而未要撼动太子根基,这让太子捉摸不透。
捉摸不透,才是大患!
飞寻应了武状元之选,夜间提笔写信,恩娘在案前伺候。
之前在帅府,伺候笔墨的是禾儿。恩娘还是第一次见翼王动笔,看着这一手的簪花小楷,十分不解。
白日里狠戾的三十六刀,还在恩娘眼前忽闪,实在与这娟秀的字迹极是不称!
然而飞寻写的娴熟自若,不似有意隐藏笔迹。且信上称呼用的是兄长,必然是给护国法师去信,想来是自小习的便是这小楷。恩娘便不再纠结。
飞寻写完之后,恩娘将信交与妙儿送去洗尘宫。无念右使拿了信,连夜便启程去往临横大关。
“无泪左使回聚灵宫已二月有余,想来应是去调查栖妖台后续之事了。芸安城中妖类悉数消失,大约是无念右使暗中除去的,并没有什么人家受害。媚姬没有再来芸安城,消失的也甚是奇怪。”
阿桐在帐篷里读信,读的咯咯笑。后来实在读不下去了,便伏在小几上捂着肚子。
无念右使亦没忍住,抿嘴暗笑道:“就这么一封家中琐事,也要郑重其事地叫我跑来一趟,实在有些浪费车马!”
无为与冯缈却笑不出来,面色相继凝重。冯缈拿过阿桐手里的信又看了一遍,蹙眉看向无为。无为开口道:“飞儿是担心扶风会携着媚姬和妖众来祸乱边关!”
阿桐与无念便不再取笑了,坐直了身体听无为继续说。
无为却突然沉默了,冯缈继续道:“翼王殿下虽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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