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山巅之时,已经全身是伤,隐隐渗出的血迹染红了他的青衫,在月光之下倍显斑驳。
山巅之上有几棵古松林立,常年受着冷霜骄阳,显得佹形僪状。冷风拂过,松涛阵阵,谢忱青衫破落,一阵冷战袭来,让他险些立不住。
背靠在树下,他略歇片刻,便开始在草丛间寻找那七叶一枝花。这药草倒是很好辨认,七瓣叶子,中间开着紫色的小花。
谢忱翻找了片刻,终于在一棵树下的草丛里发现了大片的药草,在月光之下摇曳着身姿,等待着采撷。
他扬起嘴角,拔出腰间短剑在那片草丛之中,将那药材尽数割下,捆成一束绑在腰间。未在多耽搁,又走向下山的路。
春日的天气,天色亮得早。谢忱借着熹微的亮光,依旧在奋力地攀在峭壁之间一点点下降。六七个时辰的攀爬已经让他的体力耗尽。
终于,在他朝峭壁中插入短剑之时,手臂一软,身形顿时跌落下去。百丈山崖间,他迎着风不断的下坠,一瞬间放弃的念头一闪而过,可脑海当中忽然浮现那张苍白的脸色,他又瞬间清醒过来。
拿起手中的短剑,在峭壁上用尽所有力气扎在石缝中。终于他靠着这把剑停住了,可前胸后背却被乱石刮过,无一处完好,他忍着剧痛,一点点找到身体的支撑点,一步步向下攀爬,终于在天亮之前下了山。
他跨上在山脚等待的红马,飞奔而去。
清晨,驿站众人,见那马上驮着一人归来,那人全身是血,无一处完好。
待那马走近,众人才看清是谁,纷纷惊呼起来,“谢大人!”
“谢大人?”
“谢大人”
当众人把他从马上抬到屋中之时,谢忱已经奄奄一息,箫云淮见谢忱浑身是伤,又叫来郎中诊治。
好在七叶草送来的及时,箫云淮当即命人制药,叫明月服用下去以后,果真好了很多。
箫云淮不得不顾着两边,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眼底已隐隐有了乌青。
明月一直未醒,谢忱休养了两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要注意勤换药物即可。
他忍着身上的痛,来到明月床前,看着明月睡着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正巧郎中前来给明月诊脉,诊脉结束后,谢忱问,“公主如何?”
郎中道:“公主服用药草及时,已经是姓名无虞,只是还需要些时日净化余毒,需要继续服用汤药即可。”
箫云淮一脸疲惫,下巴已经泛出青色胡茬,“那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郎中蹙起眉来,“这个因人而异,正常服用下去三日后即可醒来,也有七日后醒来的,王爷大人们还需再等些时日。”
众人尽管无奈,可还是需要接受这样的事实,谢忱敛身施礼,“有劳郎中。”
那郎中只点点头,去往外间,继续开方抓药。
谢忱坐在床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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