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夏黎想只要他现在离开,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他垂下了脑袋,眼睛看着桌上的甜点,手又放进了口袋里面,捏紧了里面的机票……
似乎是看出来了殷夏黎的心思,谭昭曼严肃的说:“黎子,离开之后,我不会在让项星洲去打扰你,你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
谭昭曼最后一句咬得略重。
殷夏黎抬头看她,眼神里有些不舍,但他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这反应让谭昭曼心底有了着落,谭昭曼又问:“黎子你是喜欢项星洲的对吗?”
喜欢。
他是喜欢项星洲的。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自己喜欢项星洲了。
殷夏黎眼神闪了闪,眼睛里渐渐有了泪水。
谭昭曼觉得人走不掉了。
“他这个人啊,固执得要命,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遇见你之前,我从未见到过他这么用心的对待过一个人。”谭昭曼在笑,证明对于项星洲的转变她是喜闻乐见的。
这一点谭昭曼倒是没有开玩笑,项星洲这个人似乎天生在情感这一块就有缺失,不是说他没有感情,只是对自己不在乎的人,他漏出来的永远只有剑刃。
能让他藏锋的人,必然是他认定或者在乎的。
口袋里的机票已经被捏皱了,殷夏黎挣扎的内心似乎已经渐渐平定下来。
“我记得他小时候养了一只猫,那猫是他下学的时候在路上捡回来的,三个月大很小一只,他爸当时就说了一句这猫怎么这么瘦啊?以后得多喂一点。”说道这里谭昭曼笑了起来。
她不是宗主夫人,像一个平常母亲那样,笑着介绍自己的儿子,“这句话被小洲记在心里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以为猫是吃不饱的,你是不知道,后来小洲每天回家第一句问的一定是,
猫咪今天吃了多少?那只猫成年时期真的可肥了,可惜猫咪的寿命不长,不然你见到了,应该会很喜欢的。”
殷夏黎也笑,原来项星洲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猫咪走掉之后,他伤心了很久。”谭昭曼将桌上的饮料推给殷夏黎。
很自然的投喂,这似乎已经是习惯动作了。
捧着饮料,殷夏黎没有喝,他犹豫着开口说:“我骗了他,因为我的谎言,他被监禁,他是少宗主却因为我留下了污点,他应该是完美的,不应该因为任何一个人而改变。”
手指捏住饮料杯子,泛白的指节显然十分用力,这是下意识的动作,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更不能……更不能是因为我。”
不只是因为珞启这一件事,还有陆和豫的事。
倘若有一天陆和豫还活着的事情暴露出来,是项星洲帮他逃脱的事实又能瞒多久?
到时候项星洲还怎么接任宗主,有多少人能接受一个有污点的宗主在位。
殷夏黎害怕,害怕他会毁掉项星洲,他鼻头更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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