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骑曹,姓石名真。”王霖介绍道,“察知杨木有难时,裴公正在焉耆,将石骑曹派来支援。石骑曹领一百精骑先行,突袭杨木往西五十里的各处烽燧,又切断敌军后援。我方援军能顺利赶到,石骑曹乃是首功。”
薛霆听着这话,看向邵稹,微笑:“如此,石骑曹真乃英勇过人。”
“使君过誉。”邵稹对那目光中的复杂视而不见,谦逊一礼,淡淡道。
寒暄一番,王霖道:“不知使君下一步,要往何处?”
薛霆道:“正是往焉耆。”
王霖颔首:“使君有伤在身,不若修养几日再动身。某留下千人护卫,可保无虞。”
薛霆摇头:“某还是随使君一道离开。军医方才来看过,这些伤并不碍事,昨日乃是操劳过度,以致晕厥。”他感到邵稹的目光投来,淡然道,“且此城中,平日容纳不过五六百,另分派这许多人在此,且不说诸事麻烦,亦不合规矩。”
“这……”王霖与史图奴相视,皆有些犹豫。
这时,外面有从人通报,说金山副都护裴行俭有文书来到。
王霖拆看一看,面色大喜,笑道:“裴公果然心思通达!”
薛霆和史图奴皆露出讶色。
“裴公书中说,他正要往大都护府,与薛使君同路,可在焉耆等候薛使君。”说罢,转向邵稹,“此番,还要辛苦石骑曹,护送使君往焉耆。”
薛霆诧异,心中忽而一动。
他看向邵稹,只见他已经行礼受命,抬起头来看他时,目光坦然。
杨木城小,安顿不下许多人。夜晚,许多军士在城外搭起帐篷,从城墙上望去,篝火延绵。
自从邵稹跟着那几人离开,宁儿再等,他也不曾来。
心中很是失落,但她明白,自己再怎么相见他,也不能贸然去。昨日,目睹她与邵稹相会的从人和婢女,都被薛霆严令缄口。而来西域之前,薛霆也曾警告过宁儿,邵稹的过往是不能暴露的。如今邵稹虽有了正籍,则更应该小心。
“别望了,他不会来的。”薛霆的声音传来,宁儿一惊,回头。
薛霆半卧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眼睛却看着她。
“什么不会来……”宁儿嘟哝道。
薛霆淡笑:“他要护送你我去焉耆,路上多的是时机。”
宁儿不答话,片刻,看着他:“表兄,若我不曾喜欢稹郎,你是不是不会这么讨厌他?”
“嗯?”薛霆愣了愣。
“表兄一提到稹郎就没好话,如今这样,现在还这样。”宁儿皱眉道,“他真的是好人。”
“是好人,便证明来看。”薛霆目光沉静,“让我父亲心悦诚服地允婚,那才是好人。”
宁儿被他这话噎住,虽还是不服气,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言语。
她坐不多久,告了一声,自己回房歇息了。
薛霆看着她的身影,有些后悔,把书扔在一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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