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回之以更为灿烂的微笑,就如同对兄弟妻女做的那样。
有个omega把自己的孩子托举过头顶,“阿梨,向叔叔们问好——”
那两岁不到的男孩披着象征胜利的红色斗篷,咯咯笑着,攥着粉嫩的拳头向士官们行了一个怪模怪样的军礼。
人们还向他们投掷花束。有一支百合十分不巧地别在了一位士官护肩的搭扣上,引得一阵笑声。
“我们到了。”
路歇犹在发愣,身侧的车门就被一把拉开。
“……到了?”他抬起手挡住那些无遮无拦撒到自己身上的阳光,然而却无济于事。“这里是……”
“公证署,你之前来过的。”
他是来过。在探望蹇予悯的父亲的那天,离开疗养院后他就被带到了这儿。
AO结婚登记的流程不是特别复杂。他记得那天自己一直寸步不移跟在蹇予悯身后,无论何时何地跟别人对视,视线首先要越过alpha的肩膀,唯一跟蹇予悯肩并肩只是在系统为他们拍照、录入他们的面部影像的时候。
用来拍照的机器发出了“滴”的一声响——那代表影像已经上传完成,他和蹇予悯正式成为了合法伴侣。坐在机器后边的公证人员笑着从电脑前抬起头,对他们说:
“新婚快乐,先生们。”
又有一个工作人员递给他一个摇篮形状的软盒。它鼓鼓囊囊的,里面塞了不少糖果——这里会给每一个前来登记的omega新人准备这样的礼物,据说寓意是“在未来收获无数甜蜜”。
他接过来,对他们说谢谢,然后去看蹇予悯。原本他只是想看蹇予悯对自己的表现满不满意,根本没有预料到会得到一个吻。
第一个来自法定伴侣的吻。
“之前是我失态了,没控制住情绪。”alpha的嘴唇贴着他的眉心。
他又说,“以后我不会这样。”
当时路歇想,要是自己能活到从这张嘴里听见一声对不起的那个时候,也算是长寿了。
——这个念头相当微妙,就仿佛过去二十多年全部不存在,而他真的打算跟这个认识没多久的人共度余生一样。
……为什么会忽然想起这些无聊的琐事?
路歇在别人的搀扶下慢吞吞地把脚伸出车外,踩到地面。一瞬间他以为柏油路面被晒化了,他踩到了棉花堆里。
可这是冬天,地面只会比棺材板还硬。
“宝贝儿小心。”
路歇靠着蒙景安的胳膊调整了下呼吸,好不容易才给自己软得发慌的腿脚重新注入力气。
他被不认识的人包围着——其中就包括那些士官——穿过公证署繁忙的走廊,随即走进一部不知道通向几层的电梯。
蒙景安一遍又一遍地对他重复,“别害怕,你只需要告诉他们你不同意。很简单的。”
“……”
电梯门打开后对面的墙上就是一块面积不小的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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