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肚白,宅子里的主人家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约莫一个时辰不到,一名中年妇人便从屋里走了出来,一一把门边的那几个瓶子抱了进屋。
言妩是被一阵浓烈的酒味给熏醒的,她先是打了个喷嚏,而后揉了揉鼻子,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泡在酒里,吓得她一个激零,想也不想地从瓶子里蹦了出去。
她泫然欲泣地望着已经全部湿透,一闻便是一阵阵浓烈的酒味的衣裳,扁了扁嘴,一脸的委屈。
她也来不及打量身处之地,只见前方不远似乎有个池子,想也不想地跳进了池子里,好不嫌弃地用力搓着身子。
“臭死了,要是瑶瑶在这里,一定会生气的。”
“汀若,水可都准备好了?殿下快起了。”忽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下意识便应了声,待反应过来对方并不是叫自己,憨憨地挠了挠脑袋,从池子里站起来,顺便把衣裳复原。
“原来这里还有人与我一个名字的呢!”她喜滋滋地道,一时没忍住,便跟在那位叫‘汀若’的年轻女子身后,只好奇地围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所在的地方。
咦?这姑娘好像有点儿熟悉呢!可是这张脸她又确实没有见过。
她纳闷地挠了挠耳根,亦步亦趋地跟在那女子身后,看着她端着盛满了热水的盆子走进了一处院子里,再踏上院中的十字甬路,来到正屋门前。
房门被人从里头推开,又有一名年轻女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画鹃?言妩认出那女子,顿时一愣,再四下望望,竟发现自己竟然身在豫王府里。
下一刻,她便见画鹃居高临下地睨着那名为‘汀若’的女子,语气带着轻蔑与不屑:“你便是许汀若?”
“是,奴婢正是许汀若。”许汀若低着头,温顺地回答。
言妩顿时跳脚:“什么?你也叫许汀若?!怎么会这般巧的!”
她睁大了眼睛,凑到许汀若跟前死死地盯着她,也没有留意画鹃又说了什么。
一直到许汀若把手中的盆子交给了画鹃,盈盈行了个福礼后转身离开,她才苦恼地皱着一双秀眉,绞尽脑汁地想着曾经的记忆。
这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姑娘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可是,上辈子她濒死之际魂魄将要离体,却被人强行束缚住扯回原身体时还很小很小,又经历了两辈子,便是对生身父母的记忆也有点儿模糊了,又怎么会对一名陌生的姑娘心生熟悉感呢?
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懊恼地一拍脑袋,随意便飘进了一间屋子。
突然,屋内墙上挂着的两幅画吸引了她的视线,她怔怔地望着有些陈旧的那幅画中的女子,心口一紧,下意识地朝着那画走过去,伸出手去轻轻地抚着画中女子,鼻子渐渐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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